李淑雅也喜爱赵生这样的性格,对何事追求欲不大,守得一山一水一人一家即可,属于那种随遇而安的人。
栾城的中心城实则就是一座四面有住房的围墙,有的房间住人,有的房间放杂物,中间起七级台阶,建的是议事、会客、会餐等房屋。
中间建设的是一些书房和子女房,后面才是起居室,而起居室可通往北门。
所谓四门皆有侍卫把守,中间亦有高手值夜。
不过在赵生看来,其中漏洞还是颇多的,偌大的一个区域,若有人偷偷进来,很容易避开监视人的眼睛。
中心城一切都在装饰和添置家具中,有些地方已然开始住人了,不过绝大部分是侍卫人员。
李信亦带赵晖简单看了一下,不巧的是赵生恰好不在栾城,这大概亦是李信故意安排的吧,因为他知晓赵生的真实身份。
皇宫中从来不缺冤案,当年老王爷陪着先皇打下江山,也不想以后参合皇家的事情,便要解甲归田,被先皇苦苦哀求,两人是战场上的过命兄弟,怎能放任自己的兄弟不管呢?
于是李信的父亲被赐予异姓王,且给予定州实封郡地,世袭罔替,只要不造反,在定州郡翻了天都不要紧。
可到了赵珩槺手上,他就觉得定州郡让一个异姓的王爷在此,如鲠在喉,一直派大军在燕州俯视着他,中间大名府还驻有重兵。
聪明人一看这这是皇帝不信任赵信,不过大家亦未撕破脸皮,反正定州还有御敌之事,他还要去做。
参观完栾城,两人便回府讨论军事防务。
毕竟燕王勤王是有军队的,边军他肯定不会去动,但是定州郡王一旦抽出军队,御北的军队相对就薄弱了。
四皇子赵宏远在越州,要是回京勤王亦不是不可,等他到了,皇帝早就改国号了。
唯一的也就是楚王离上京最近,而楚地却被赵伟的人经营着,而赵恒却不能去自己的封地。
这就让赵晖想起离京时,赵恒对他说的那番话,他觉得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李信是个军二代,年轻的时候随父亲打仗还行,看一些文件亦算机警,但使用计谋称不上老练,却总有一点办法。
李淑雅将此事命人传给了赵生,一个是让他知道赵晖来了,另一个就是让他知道,赵恒与赵伟的矛盾,看他有无办法去解决。
李信与赵晖两人展开画卷,只见右侧有题诗:
欲展宏图志未穷,立世当为济世雄。
新篇待写千秋韵,君威赫赫震九州。
当空明月照前路,是时奋进展宏猷。
此景难忘梦不休,子夜静思意悠悠。
看完题诗,李信口中嘟囔道,这与山水壮丽有何关系?
赵晖看罢亦随之思考,这幅字画怎会在礼品当中,当时交予他时可是未见,执掌太监与押运的宫廷侍卫可都在场,怎会出错。
看来这幅字画中藏有玄机。
他又瞧了瞧画,确实极为普通,但还是找人装裱起来了,并且未署名此画是何人所作,或许就是路边随意为之,那么关键点便在字上了。
再次抬眼横扫了这题诗,瞬间现八个大字:欲立新君,当是此子。
顿时赵晖有些懵,只觉双腿有些站立不稳。
“哎哟,燕王累了,站不住了,快扶着殿下休息一会,来人,将小姐的嫁妆收拾起来,这幅字画留下。”
李信的话让赵晖一惊,难道王叔看出了字画里的玄机,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去,拿一个火折子过来。”李信又吩咐下人道。
“王叔,你拿火折子来作甚?”赵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又不太理解。
“这幅画多丑啊,留在府里有碍观瞻,但是这幅字又不能给别人看,不如一把火给烧掉。”
李信说得很轻松,言下之意便是画非好画,字亦不能保留。
须臾,一个家仆拿来了火折子,问道:“王爷,现在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