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桩一样的鬼东西究竟是什么来路?
缠了瞎子,被引去了王家,还会回来?
甚至还会缠上余箐?
对瞎子我没什么感觉。
可余箐,她心地是善良的。
她除了帮我,并没有给我带来丝毫麻烦。
瞎婆婆那里,更能体现她的热忱。
退一万步说,没有遇到余箐,我就不会遇到瞎子,出不了师。
而我身上还有余箐给的一千块钱。
长吁一口气,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是无形之中觉得欠了余箐人情,还是对她的善良起了恻隐之心,让瞎子不要在电话里说了,我会回来看看。
不过我尤其强调,我只是帮余箐,他不能偷换概念。
瞎子哎了一下,连声说好。
……
等我回到棚户区,余箐家门外时,天色大亮,瞎子正襟危坐在客厅里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带着墨镜,一副高人做派。
他是听见我脚步声了,看向我,浮现出喜色。
刚好厨房门走出来一人,不正是余箐妈妈吗?
她手中端着一个盆,哗啦一泼!
这同时,我顿住进门动作,反而一退。
好大一盆水全浇在了瞎子身上!
我堪堪避过,瞎子却成了落汤鸡,狼狈异常。
他竟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朗声道:“舒坦。”
随后站起身,瞎子咳嗽一声,沉声道:“小子,我们出去说。”
语罢,大步如风的迈出门。
余箐妈妈眼眶噙满水汽,猛的一推关上门,发出砰的声响。
“小子,见识到了吧?娶妻娶贤,老夫昨儿忙活一夜,肝肺火旺,一盆冷水,刚好灭了灭火气。”
瞎子怡然自得的说道。
他这分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余箐呢?”
我瞟了一眼屋门,直入正题。
瞎子摆摆手,道:“跟我来。”
他径直朝着路拐角的方向走去。
我跟上瞎子走了一大截,停在了一处有零星几个运动器械,石桌石椅的地方。
瞎子摸索着坐下,拧着衣服上的水。
余光瞧见,不远处就是瞎婆婆的院子。
院中人影晃动,不正是余箐在清扫着院里失火后的垃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