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箐妈妈彻底泪崩了,她尖叫一声:“都怪你啊!”
她猛地抄起一张板凳,朝着我砸了下来!
“余归海害得我不够,又让你来害我女儿!”
“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陡然后退一步。
“砰!”,板凳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妈……你不要打人……”
余箐哭的泪眼朦胧,又去拉她妈妈。
我再后退了几步,心头顿生的复杂情绪,难以言喻。
“滚!你给我滚啊!”余箐妈妈咆哮道。
我沉默,退出余箐家,沿着来路离开。
耳边母女的哭泣声逐渐减小……
直至回到棚户区街口,我才堪堪吐了口浊气。
“下岗职工旅馆”招牌,清晰夺目。
余箐家没法借住了。
可我不打算离开棚户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不止指的是话,还有霉运和灾殃。
三天后我要找陈督,这几天,得盯着王一鸣,不能让他来连累余箐。
正要走进旅馆。
手机却嗡嗡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电话,竟然传来王一鸣的话音,显得很焦虑。
“陈千叩,你还在余箐家里吗?”
“不在。”
“那你在哪儿?”
他追问。
“和你无关。”
我就要挂断电话。
“救人如救火,求你帮帮忙,跟我去一趟王家!”
王一鸣语气顿生祈求,和之前的趾高气昂,判若两人!
“和我无关,挂了。”
“别……等等,等等……钱!你不是缺钱吗?十万!十万够不够!?”
我眉头拧起,动作却顿住。
从小到大,师姐都教导我,钱是身外物。
只是出师这段时间,我才领略到,没钱寸步难行。
我现在的确不能节外生枝。
可三天后,拿到消息,找到我妈,我总不能给她买上一身像样衣服的钱都掏不出来。
“没必要和钱过不去对吧?陈千叩,我……”
“十万,不够,要加钱。”
我打断了王一鸣的话。
“二十万?”
王一鸣飞速回答。
“二十万,是定金,我可以去看看,救得了,我救。届时再给二十万,是酬金。”
“若救不了,就是他命该如此,我跑了一趟,定金是路费,不退。”
我语气平淡。
“你!”
王一鸣一颤。
“嗯?”
“你……在哪儿?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