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左手被剑刃划的血肉模糊,蒲鶮双眼死死的盯着赢成蟜,口中高呼:
“杀赢成蟜者,蒲鶮也!”
呼喝间,右手长剑已然刺出!
然而恰在此时,一枚箭矢飙射而来。
“铛~!”
刚猛的力道通过矢锋尽数灌注在剑身上,逼的长剑偏移了几寸,未能穿透赢成蟜的心脏,只是擦着赢成蟜的甲胄冒出一片火星子。
赢成蟜来不及查看甲胄破损的情况,直接以左手撑着马背跳下战马。
趁着蒲鶮尚未收剑,赢成蟜一拳砸向蒲鶮的右臂关节。
“嘣!”
伴着一声脆响,蒲鶮的右小臂不自然的下垂,握在手中的长剑也跌落于地。
赢成蟜身形一矮,双手分别抓住蒲鶮的双腿,猛然力间直接把蒲鶮倒提了起来,对着身后袭来的一名游侠砸去。
游侠被砸的倒飞而出,蒲鶮也感觉浑身剧痛。
“咳咳~咳!”咳嗽间,几捧带着血色的唾沫喷溅而出。
赢成蟜依旧倒提蒲鶮,冷声问:“谁派你来的?”
蒲鶮艰难的大声高呼:“勿要管我蒲鶮,杀赢成蟜!”
至此刻,卦夫等家兵也终于冲杀而来,紧紧护卫在赢成蟜身边,紧张问:
“家主可无恙?”
赢成蟜没有回答卦夫的问题,而是又抡起蒲鶮,重重砸在地上,怒声喝问:
“谁派你来的!”
一个夜晚,赢成蟜四次遭遇生死危机。
尤其是方才独自面对七万乱军时,那是真正的命悬一线!
赢成蟜能不怕吗?
怎么可能!
但他不敢害怕,更不敢让别人感觉到他的心中有恐惧。
巨大的心理压力如今全数化作暴虐,泄在了蒲鶮身上!
抓紧蒲鶮的腿,赢成蟜一次又一次的抡起蒲鶮,再重重砸在地上,口中怒喝:
“本将问你,谁派伱来的!”
蒲鶮嘴里的呼喊越来越低,身体也渐渐不成样子。
卦夫终于意识到赢成蟜的心态出了问题,赶忙低声提醒:“家主,将士们都看着呢!”
一番话唤醒了赢成蟜的理智。
看着那一双双惊惧的目光,赢成蟜没有后悔。
暴虐,有些时候并非坏事。
把蒲鶮的尸扔到乱军面前,赢成蟜冰冷的双眼看向大军:“可还有人意欲行犯上之事!”
看了眼双腿还算完好,上半身却已血肉模糊的蒲鶮,附近的将士们赶忙拱手高呼:“卑职不敢!”
赢成蟜口中吩咐:“放出斥候收拢逃兵,辎重营尽快安营扎寨,收拢大军。”
“各二五百主整顿兵马,率本部兵马归营。”
“两个时辰之内,本将要看到大军继续安寝。”
“可否做到?”
一众军中中层将领纷纷拱手:“唯!”
赢成蟜略略点头,语气沉凝的再次下令:
“军中所有都尉以上之将,去中军大帐等待。”
“杨虎,带本将去樊於期帐中!”
谭明等将领心里一颤。
先让他们集合,又要去樊於期的军帐。
赢成蟜这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