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战避无可避,那我等能做的,就唯有备战!”
韩系外戚集团中没有哪怕一名善于征战的将领,他们更擅长从朝堂之上获得利益,对战争即陌生又恐惧。
所以即便赢成蟜语气激昂,臣属们依旧在思考避战的可能性,而不是去思考如何备战。
见众人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心里去,赢成蟜加重语气:
“若能避战,本君也不愿战,但当下朝堂局势诸位都该能看的分明,本君出征之事近乎已成定局。”
“本君从未踏足过沙场,更不懂兵事,若不早早准备,定出祸乱!”
“诸位也不愿看到本君死在前线吧?”
听见这话,臣属们这才认真了起来。
赢成蟜是傀儡,却也是大义名分,更是他们的旗帜。
虽然赢成蟜的意见并不重要,但赢成蟜的命却极其重要,万一赢成蟜死了,他们所有人最好的结局也是被逐出朝堂!
韩仓等人肃声而呼。
“主上定当凯旋而回!”
“臣等愿献上所有家兵仆从随主上出征!”
赢成蟜轻轻颔。
“本君若能安然回朝,全赖诸君全力相助。”
“韩上卿,本君心忧朝中有人不愿见本君得胜,甚至暗害本君。”
“故而本君出征之时欲携足够二十万大军嚼用三个月的粮草。”
“之后军中需要一直保持足够全军嚼用两个月的粮草。”
“可否做到?”
赢成蟜的提议并不符合规矩。
一般来讲,大军都是一路走一路征调粮草,哪会在出征的时候就带上够吃仨月的粮食?
朝廷更不会留给大军足够吃那么久的粮食,而是保证粮道顺畅,一边吃一边送。
否则你反叛了怎么办?
但恰好,身为治粟内吏的韩仓管的就是钱粮!
思虑片刻,韩仓顶着巨大的压力起身拱手:
“臣,必不辱命!”
赢成蟜再次开口。
“近来局势愈复杂,本君意欲大量启用贤才。”
“请诸位将韩国不得志或地位配不上才华的贤才撰成册子,递交本君,本君当亲自书信征募。”
绝大多数韩系外戚的母国都是韩国。
赢成蟜准备大规模启用来自韩国的贤才,那他们岂不是就可以重点推荐自家子弟了?
所以这一次所有人齐齐拱手:
“臣等,遵命!”
赢成蟜欣然而笑,举爵邀饮:
“能得诸位臂助,本君心甚慰之!”
“诸位,饮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