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此刻,琉璃净土幻界里。
乾闼婆正侧卧在琉璃石与花瓣之上,闻着从灼月身上传来的迷迭香气,颇有些欣赏与陶醉,自从得到了天外神力,她已经可以闻到方圆百里内各界生灵的气息了。
但见她头束单鬟凌云髻,额配五彩花钿,穿着杏黄抹胸和流云长裤,这套服装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完全展露了出来。
胸缀星光璎珞,臂绕素纱披帛,手戴臂钏手镯,脚穿黄金脚环,乾闼婆穿戴得像是从敦煌壁画上走出来的飞天神女。
当然,论容貌,她身为凡人菱香时,就已是:
笼烟眉似蹙非蹙,含情目似喜非喜,
闲静如姣花照水,行动若弱柳扶风!
成为乾闼婆后,又更多了几分庄严神圣之感。
她依然侧卧,继续用手托住自己的头、微微合着眼,对一旁坐起身的紧那罗道:“妹妹,灼月公主这人,你觉得如何?”
紧那罗回道:“像你,很像……不出预料,这次天音大会的前三甲里,定然有她。”
紧那罗自得了天外神力,也能听到百里之内所有生灵的声音,她略为担忧地道:“方才摘花书生和灼月进房里去交欢,姐姐为何拦住我?她要是死心塌地就跟着摘花书生了,我们又如何将她献给教主呢?”
乾闼婆一手托头、一手朝紧那罗摆了摆,道:“难道你真以为她会死心塌地跟了摘花书生?她只是利用摘花书生,待夺得里蜀山妖主之位后,这个摘花书生便命不久矣。”
“不过逢场作戏,哪能轻易付出真心?”
紧那罗点了点头,她能深刻理解,自古都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灼月大概就像乾闼婆说的那样,纯属利用摘花书生。
毕竟,灼月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强于妖主千百倍的天外神明存在!
“再者,灼月也只是备选,本期天音大会还有不少出色的佳人,看她们组队以后的表现吧。”
乾闼婆接着道:“万一真的是灼月燃星夺得魁,我们亲自帮她们恢复处子之身后,再劝说她们去见教主。”
“教主有经天纬地之才、扭转乾坤之力,如她们能讨得教主欢心,莫说是里蜀山,这人间仙境与妖界,教主均可赐予。”
“里蜀山不过一隅之地,何足道哉?起码也该坐拥三十三妖界、三十六洞天,为天下仙妖各界之主,才像话。”
诚然,乾闼婆获得天外神力后,已经知道如何令一个女子恢复处子身了。
但她就算对自己和紧那罗用了,又能拿教主当傻子吗?
教主老早就知道她俩是娼妓,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这才不想碰。
而灼月燃星不一样,如是逢场作戏,只要恢复处子身,而星、月二女技巧还很青涩,教主肯定是看不出来的。
瞧叶涵在外头把灼月撩拨的那两下,令灼月立马就像个少女了,那姿态肯定会得到教主喜欢!
紧那罗同意乾闼婆的看法,只是忍不住调侃道:“那个摘花书生真是艳福不浅啊,跟两个绝世美女上床就罢了,老相好也找过来了,这下真叫姬妾成群了。”
“随他吧,他出了那么多钱,又给灼月燃星办事,办完事还要死,享受个一两天有什么关系吗?这种男人咱们还见得少啊?”
乾闼婆说着说着,从侧卧变回坐姿,看向紧那罗。
紧那罗头束双鬟飞仙髻,额配七色花钿,穿着淡蓝抹胸和绿水长裙,她的腰和乾闼婆一样纤细勾魂。
紧那罗同样是胸缀星光璎珞,臂绕碧纱披帛,手戴臂钏手镯,脚穿翠玉脚环,如同敦煌壁画上的飞天神女。
只不过在容貌神态上,紧那罗是:
唇不点而红艳,眉不画而翠黛,
脸若银盆小小,眼如水杏璨璨。
“也是。”紧那罗应和着乾闼婆,但出于某种未知的担忧,她又对乾闼婆道:“那个蛇神坛掌旗使薛涛,我倒不是说她不像我们暗天教教众,只是总觉得她不简单。”
乾闼婆打了个哈欠:“能当上掌旗使的人当然不简单,不足为奇。”
而后,乾闼婆才把她那双多愁含情的美眸望向紧那罗,提醒道:“妹妹,你又多疑了,现在我们的实力在六界已罕逢敌手,即便九天玄女亲临,我二人也全然不惧……怎么现在倒怕起这些个凡间女子了,岂不惹其他八部天龙笑话?”
紧那罗本也只是从直觉上认为薛涛不简单,确实找不到她什么把柄。
迄今为止,掌旗使薛涛从未见过乐神坛二位女神之真身,就只见过金枝婆婆。
而前厅那个法界,正是乾闼婆和紧那罗用来掩饰的,由金枝婆婆在那里接待暗天教众。
薛涛能知道乐神坛多少事?又能造成多少威胁呢?
紧那罗觉得自己确实多想了。
于是,她又继续和乾闼婆坐到了一起。
乾闼婆闻着长乐苑各人的香气,偶尔会闻到里蜀山城区里去。
紧那罗听长着乐苑各人的声音,偶尔也会听到里蜀山街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