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梦穿好素衣,整了整床单和被子,问道:“前两天不是去过吗?你说老张家儿子张三剑剑法超群,给送去拜清元师兄为师了。”
“这次还有其他事要办,当天去,当晚回,夫人别担心。”
韩夜并不想对司徒云梦撒谎,但也不打算把事情说
的太细致,以免妻子焦虑,他望着怀里已昏昏入睡的孩子,话锋一转,对司徒云梦道:“新鲜蛇胆既然找不到,干脆你和小玉明天去一趟玄女庙吧,给你干姐姐九天玄女祈个福,说不定就治好了,这事也不能拖。”
司徒云梦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还像从前那样,自己有法力,也不至于去麻烦人家。
韩夜把孩子哄睡后,就将他小心翼翼地递给司徒云梦,为防孩子睡觉滚下床,一般都是孩子睡最里边、司徒云梦睡中间、韩夜睡最外面,这样万一孩子半夜起来要喝奶,司徒云梦随时都可以坐起身来喂。
司徒云梦侧到床边来接,孩子感到身子微微一沉、咂巴了一下小嘴。
司徒云梦见状赶紧边拍背边哄,为了省力,索性把自己的背靠着床头、伸直了双腿去哄,总算让孩子安然入睡。
这时,韩夜才发现司徒云梦虽然上身穿好了素衣,两腿却是光着的,白皙修长、笔直匀润的双腿映着月光,泛起晶晶清辉,弄得韩夜心又痒痒了。
“那个……腿放被子里去吧,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晃。”韩夜清眉紧锁道:“老婆,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都不能撩我……至少今晚不行。”
“哦。”司徒云梦把熟睡的孩子放到身旁,钻到被子里去了,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呢。”
韩夜坐到床边,牵起司徒云梦的手,温和地道:“你不是说,先等
天天咳嗽好了吗?孩子还难受着,为人爹娘却只顾自己开心,确实也不合适。”
“好,我听你的。”司徒云梦柔声道:“你考虑得周全,往后日子还长。”
于是,韩夜就上了床,抱着司徒云梦入眠。
他不知道今夜还能抱着妻子多久,或许再过一两个时辰,妻子的香怀就会被儿子给占据。
司徒云梦为了他们的孩子不哭闹,为了丈夫能好好休息,曾独自一人见过亥时的窗外、子时的窗外、丑时的窗外和寅时的窗外。
她一直在默默付出。
家里多了个韩千里,生活也随之改变,大家承受着带他的痛苦,也享受着与他的羁绊。
其实司徒云梦对韩夜的喜欢从未变淡,甚至更深,深不见底,只是因为羁绊过多,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时时刻刻陪伴丈夫。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
翌日清晨,阳光晒进窗台。
韩夜轻手轻脚地起了床,穿好衣服,将烛龙酒袋、灵鹫羽匕别在腰间,然后把屏风后的龙泉宝剑也取了下来,挂在身后。
没错,自从魔剑被摧毁后,韩夜将蜀山山门余下的神铁拿去剑楼铸造,在同门的帮助下重铸了龙泉宝剑。
这把剑虽然出鞘得很少,但每次拿在手里,韩夜就能想起他的第一位恩师——索命阎王张括。
韩夜抚了抚背后的宝剑,又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妻儿,终于走出寝室、来到正堂。
一眼看去,正堂的右侧两个座位上已经坐了两位
姑娘。
一位正是纤俏灵动的薛燕,她正和旁边另外一位姑娘神色紧张地聊着。
另一位姑娘娇小玲珑、明眸皓齿,扎着双鬟,穿着碧水宫的水绿轻装,正忙不迭地往嘴巴里塞东西吃,说一句话吃一口枣子,再说一句话吃一个李子,仿佛嘴巴永远停不下来。
韩夜认得,那是碧水宫副掌门玉儿,连忙向其抱拳道:“碧水宫副宫主玉儿大驾光临,为何不提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客气什么?我来之前既然没通知你们,当然也不可能要求你们讲什么礼数吖!”玉儿吃了一口薛燕做好的米糕,都懒得起身,继续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对一旁的薛燕道:“你男人讲话总是假客气,呆头呆脑,怪不得你喜欢叫他呆瓜。”
“他不是我男人啦!”薛燕扶额叹道:“我给你们说了好多回了,你们总爱瞎起哄!”
薛燕虽然已是圣书医仙的弟子,但在她心里,碧水宫依然是自己的门派,一方有难,八方来援。
而碧水宫姐妹又大多仗义豪爽,也依然把薛燕当做自家姐妹,这两年来往甚密。
韩夜曾在鸣剑堂得过碧水宫帮助,自然对玉儿的言行不大介意,他开门见山问道:“玉儿,你这么急着来找我们,定有要事,直说吧,看看我和燕儿能不能帮上忙。”
“必须帮!”
薛燕站起身来抢话,水眸放光,冲韩夜道:“呆瓜,玉儿姐来
找我的事,正好也是我们最关心的事。”
韩夜看了看玉儿,又看了看薛燕,不由得道:“和蛇有关?”
薛燕重重点头,道:“碧水宫的总部在杭州,呆瓜你是知道的,现在的杭州城啊,已经是……”
“蛇患成灾了!”玉儿接过薛燕的话,放下嘴边的马蹄糕,终于站起身来,面色也难得地严肃起来。
注释:
①“八部天龙”——佛教八种非人类,分别是天众、龙众、阿修罗、夜叉、迦楼罗、乾闼婆、紧那罗和摩呼罗迦,而八部天龙这个称呼则因金庸老爷子《天龙八部》一书而为大众所熟知。
「朋友们,尺度拿捏没那么容易,但我尽量了哈,正儿八经夫妻生活是这样的,很写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