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沫溅了众人一脸,尤其是离阿蜘最近的温蝉,身上的的蛛丝都全部被染成了红色。
“又在搞什么?”温蝉冷静的闭上眼睛,任由脸上的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掉。
所有人都已经在这里了,它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哈~”
大蜘蛛忽然剧烈的喘着粗气,温蝉睁开眼睛,就见他另一条大蜘蛛腿无力的从蛛网上垂了下去。
它用另一条腿勾住那条似乎已经废掉的腿,试图用力将自己的腿硬生生给拽下来。
温蝉皱眉,在蛛网中挣扎起来。
“阿蜘,你冷静一点!”
别人给它造成的伤害,它的身体可以修复,但它自己自残伤害自己,以它下手的狠度,温蝉觉得它很难会修复完整了。
这种傻事可不能让它做。
“我疼!蝉蝉,我好疼啊!”
阿蜘带着哭腔的声音响彻整个夜空。
温蝉一愣,“你想起我了?”
阿蜘转过它的满脸是血的蜘蛛头,两只眼睛早已成了血窟窿,鲜血不断从它的眼眶中流出。
温蝉看出了它的痛苦。
“蝉蝉……”阿蜘声音绝望又愤恨,“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让他们欺负我……你为了让他们活着,可以让我去死对吗?”
“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的,不可以……”
温蝉还没回应它的癫狂,旁边被挂着的甘青大声嚷嚷道:
“诶!别瞎说噢,谁欺负过你啊?你别污蔑人啊!我们可都被绑着呢,谁想让你去死啊?别你弱你有理好不好?大晚上的,怎么睁眼说瞎话……对不起。”
忘记它没有眼睛了,这是真·说瞎话呢。
简直地狱级笑话。
甘青弱弱闭上嘴巴,不出声了。
但他们真没欺负过阿蜘!
“蝉蝉,你说话啊……”
阿蜘仿佛没听到甘青的话,还在质问着温蝉。
“杀掉我,你们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为了他们,你会让我死吗?”
“或者,你把他们都杀了好不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温蝉沉默着,脸上满是鲜血,让人看不出她此时的表情。
她的目光一直放在被阿蜘其中一条腿紧紧勾着的另一条腿上。
它时不时的动一动,像是在试探性的想把腿拽下来,但又不知道在犹豫什么,最终没有这么做。
它的蜘蛛头早已被血浸染的不成样子了。
“蝉蝉,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好痛,你让我解脱吧……啊!”
它话还没说完,温蝉一个巴掌已经甩在它的脑袋上了。
“没清醒过来就老实闭上眼睛再睡会儿,等彻底清醒了再跟我说话。”
温蝉在茧蛹里挣扎半天,终于从里面割断了蛛丝,跳了出来。
她一跃而起,跳到阿蜘头上坐着,一只手紧紧抓住它头顶细小的绒毛。
“这只腿痛是吧?让我进去。”
她指了指阿蜘垂落的那条巨腿。
阿蜘没听清温蝉在说什么,只感觉刚才被拍了一巴掌,脑袋晕晕的,它晃了晃脑袋,差点把头顶的温蝉甩出去。
“你给我老实点啊!”温蝉忍不住在它头顶跺了跺脚。
“蝉蝉?”阿蜘奇怪的喊了一声。
温蝉:“别叫我!我都不敢信你现在正不正常。”
阿蜘:“……”这话说的,它什么时候正常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