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李旦笑了笑,突然又问道:“如果我们一直等不到下雨,那该如何?”
“我祖父和我们说,求人不如求已,既然地里的庄稼要长,那老天爷不下雨,我们就自已修水渠,再不济,提个桶也要把地给浇了。”
“你祖父真有智慧!”
“那当然,唐公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我们要做的毕竟是大事,中原这么大一块大地方,光靠自已修渠是来不及的。按你祖父的智慧,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种大事情我祖父大抵是不会的。不过我听我们村里一位老爷爷说,如果敌人太强大,那我们就想办法到敌人最薄弱的地方去,先壮大自已,再消灭敌人。”
到敌人最薄弱的地方去!
李旦认真想了想,他们现在正处在最危险的地方,河南尹下洛阳周边的一个县城。
危险极大,但一旦天时有变,他们立刻便可以进入立即洛阳,顺大势而掀狂潮。
如果换个地方,李旦想到了老家上郡,倒是可以一步步壮大,只是那样一来,不仅容易把战火烧到家乡,更是白费了“已故天子”这个大旗。最重要的是,一旦去往边境,很容易陷入泥沼,真的能再进入长安洛阳吗?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当然会选择安全一点的方法啦!”
李旦笑了笑,说道:“中原不比其他地方,等你在小地方发展壮大,别人早就把好东西收入囊中了,如果你多读读高祖和项羽的故事,你就会知道,富贵险中求!”李旦像是在教导边柳,更像是在说服自已。
边柳没有反对,毕竟道理这种东西,很多时候顺着说可以,反过来说也能争辩几句。
难道边柳还能告诉李旦,乱世现在才刚刚开始?
整个汉末,你要说是一群高手在论剑也好,毕竟龙争虎斗,你来我往,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要说一帮菜鸡在互啄也可以,毕竟谁也做不到一枝独秀。别说是好东西了,就是后来散落成渣了,还每个人都沾了一手。
“在下自然比不上军侯的见识。”边柳拱手道。
“不,你的话至少给我提了个醒,东边不行,不代表南边也不行。毕竟东边那个车骑将军是自封的,南边那个后将军虽说是董贼封的,可也是朝廷的旨意,说不定能有一番不一样的作为。”
“军侯是想?”
“我准备去颍川南阳那边打探一下。”
“可是军侯不是刚刚答应唐公,暂时留在庄子里吗?”
“有些事情总是要人去做的!”李旦感慨的说道,随后又对边柳说道:“既然你练了这么些天剑法,那我再教你两招。”
听到这话,边柳突然觉得自已浑身还有点疼。
一个时辰后,边柳颤颤巍巍的离开小院。
李旦看着边柳的背影小声言语着:“奇怪的打扮,不菲的见识,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所谓的后手到底又是什么?”
李旦愣了一下,突然发现铁牛端着一杯水递到了他面前。
李旦喝了一口,感觉酸酸的。
“这酸梅哪来的?”
“刚他给我的,说是给我解暑用。”铁牛指着边柳远去的方向说道,“嘿嘿,我刚直接吃了一个,太酸了,这样泡水里,大家都有份!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