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教你剑术,你学是不学?”马如风将缰绳搁置在大腿下,手中的剑脱壳而出,寒光四射。
“为什么要突然问我这个?”
“难道你每天在院子里做哪些奇怪的动作不是为了变强?你日复一日的学习马术不是为了离开?难道你觉得靠着每天给铁牛送些小恩小惠,就能得到他们的好感,让他们利用完你之后不杀你?”
马如风的话比剑更寒,像是揭开了一层什么。
“你们会杀我?”边柳大惊道。
“你早就想到了,何必装出一副如此吃惊的模样。不过你说错了,不是‘你们’,而是‘他们’!”马如风冷冷道。
边柳知道自已骗不了自已,更骗不了所有人,只是,他仍坚持说道:“我确实想过,你们会杀我,但是,我仍然觉得,你们到时候,可以放过一条生路,让我走的远远的。”
说完,边柳便听到一声轻哼。
边柳则是继续说道:“至于给铁牛送些膏药食物,并不是想用小恩小惠收买他,而是你们共同救了我一次,而铁牛单独救了我一次。”
边柳说的是,铁牛拿着木盾撞向西凉战马那次。
“我不妨告诉你,你第一次给铁牛送药,铁牛就把这事告诉了李旦,是李旦告诉他,无论你送什么东西,他都只管收下,所以每次铁牛看见你,才笑脸相迎。如果你光看铁牛的外表就觉得他好哄骗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边柳坚持道。
“你若是还不相信,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可知道铁牛和李旦是什么关系?”
地主和佃户?
结拜兄弟?
难道还有别的关系?
边柳迟疑了一会,就听到李旦说道:“铁牛的姐姐为李旦生了一个儿子。”
古时候,许多男子外出闯荡前,其家中长辈都会为他寻一女子,待诞下儿子之后,才会让其外出,这样一来,如果男子不幸死在外面,他们家也不至于断了香火。
这个女子的身份一般不会太高,也不会给予什么名分。
这样一来,如果男子在外面闯出了一番事业,也不影响男子明媒正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
李旦和铁牛的姐姐便是这般。
换而言之,铁牛是李旦绝对的自已人。
只是,马如风凭什么告诉他这些,又为什么直接以名字称呼李旦?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边柳点了点头。
“因为我乃是名门之后,只因祖父犯了过错,我们这一支才迁到上郡,即便如此,我们这一支也是当地仅次于李家的家族。虽然我与李旦自幼相识,但是七人之中,我是绝对的外人。那日雨中,李旦是怎么对我的你也看到了。李旦让我跟着你,这抱有什么用心也显而易见。再者,我听说你最近读了很多书,甚至得到了唐瑁的称赞,我想你不会没看到过,可以共患难,而不可同富贵的故事吧?”
闻言,边柳认真思索了起来。
虽然他和李旦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不过从一些细节末节,他也能看出,李旦平日里比较随和,但一旦遇到他所决定的事情,那是容不得他人商量,是个很强势的人。
只是,
“你准备怎么做呢?”边柳询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