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唐瑁打量了李旦一眼,询问道,“若是我们准备合作,那接下来该如何作为呢?”
“首先我们必须广纳义士,招兵买马,暗中联络心中汉室之人,壮大实力。”
唐瑁表示赞同。
“等我们有足够的自保之力后,我们就将‘天子尚存’的消息公告天下,到时候,一定会天下震动,从而我们可以获得四方粮草,兵员。”
“再然后——”
“再然后,我们就可以高举汉旗,除贼兴汉。”
“此言壮哉!”自从刘辩被废之后,唐瑁就一直闲居家中,许多时候看似在哀叹自已的女儿,何尝又不是在哀叹自已呢。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便问道:“此番大事,可成乎?”
“不成——”
“不成?”唐瑁突然有些急切了起来。
“不成功,便成仁!”
唐瑁的内心有点跌宕起伏,但仍保持着理智,“此事还有一个难点!”
“有何难点?”
“‘天子’的身份我尚且将信将疑,这关东诸侯,洛阳公卿,有不少时常见到,甚至是教导天子,又怎么让他们相信呢?”
“此事自然是要拜托王妃了!”这才是李旦遇到边柳后第一时间来到唐庄的原因。
若是朝夕相处,心意相通,谁能比得过天子的妻子呢?
只要唐姬愿意教导边柳宫中规矩,神态举止,那此事就大有可为。
而且,人们见到已死的王妃还活着,自然就更能相信已死的天子还活着。
“而且,天子身份何等尊贵,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近前端详的,若有狂言质疑,坏除贼兴汉大事者,难道我们的刀不够锋利吗?”
唐瑁点了点头,只是内心在纠结,此事该怎么去和自已执拗的女儿开口呢?
“若是唐公已然答应,是否先给我们安排一个住处,然后将我部下放入庄内?”
“自然,不过,阁下是否还忘了一件事?”
“何事?”李旦故作不知。
“你带来的那个人的身份?”唐瑁义正严辞道,“丑话在前,若是不知道那人的底细,我担心,有人会鸠占鹊巢,偷天换日。若是如此,我岂不是成了汉室的罪人?”
“唐公放心,此人身份,除我之外,绝没有外人知晓。不过,唐公担心我鸠占鹊巢,偷天换日,我更担心唐公借鸡生蛋,卸磨杀驴,所以此人的身份暂时算是我保命的一个后手,若是唐公想撇下我,或与他人成其事,那我便将此人身份公告天下。”
唐瑁眉头一皱,没想到眼前之人做事如此周密,紧接着,他又听到对方说道:“不过,我可以答应唐公,等到我等广结四方豪杰,出兵伐贼之时,必将此人真是身份一五一十告诉唐公。唐公对其人知根知底,就绝不用担心汉室血脉最后落入外人之手。”
“你若言语有虚?”
“形如此柱!”李旦右臂挥出,“嘭”的一声便将支撑书架的一根立木击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