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付老恼羞成怒,刚要喷出脏话。
忽然两人同时面色一变。
“他们…。。。来了……”阁老叹气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付老也沉默起来。“师弟,你走吧。藏书楼本就是我职责,与你无关。你走了,没人会怪你。”
“走?”阁老冷笑,“怎么,你活着时候没能和花莲在一起,死的时候就想和她同床共枕,来占我的便宜?
不行,我不答应。我死也要和花莲死在一起,省得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做些见不得人事情!”
“你…。。。”付老倒是没有生气,而是叹气道,“你啊你,年轻时候就这么倔强,都这生死关头了……还是一副令人烦的嘴脸。。。。。。
说起来,我倒是有些怀念…。。。年轻时候,你,我,花莲,三人夜游花湖,探秘寻宝的时候,那时候……师父也还在。。。。。。景天庄大家也都团结。。。。。。”
“所以,我走,能去哪里?”阁老淡然一笑,“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罢了罢了。你我师兄弟二人,也算是情谊一场。”付老也看开了,“总该让外人知道,我们景天庄不都是些会跑的孬种。老则老诶,但精神、风骨、脊梁都还在!”
啪啪啪!
“阁老,付老…。。。好久不见,身子可好?”藏书楼前,无声无息,一位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头戴三角白玉帽,天灵饱满,双目深邃有神,气质潇洒倜傥。
“哎呀,这不是万花宫的小白玉吗?怎么,飞虹宫主也有心思插手一手?”付老看着眼前这人,表面笑呵呵的,背地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景天庄和万花宫,往昔关系虽然不错,甚至互为盟友,作为抵角之势。
但如今往日大不如以前。
景天庄已经衰落,有可能马上就会衰败灭亡。而万花宫,虽然也是情况不好,但比起景天庄,那就要好上太多。
“前辈放心,飞虹宫主有令,这次我万花宫前来,只是为了观战,绝不插手,引起事端。”张白玉笑道。
“哼…。。。观战……怕不是要坐山观虎斗吧。。。。。。”付老冷哼一声,抽起闷烟。
踏踏踏…。。。
不多时,得到情报的人越来越多,渐渐从四面八方涌来,聚集到景天庄来。
藏书楼门前的空地上,大批蒙面不知身份武者,出现在四周角落,虎视眈眈。
哒哒哒…。。。
付老不耐烦的磕着烟枪,一下一下抽着。
阁老则是闭目凝神,准备
应付接下来的局面。两人都知道,这些闲散武人,不过是一群鬣狗,收到消息后,三五成堆聚集在一起,想从厮杀搏斗中,捡一些碎肉残渣吃。
这不是问题,真正的麻烦事,还在后面。
啪…。。。
一队人马齐刷刷整齐走进景天庄,他们身着黑色甲胄,头戴顶花帽盔,一个个眼中精光四溢,气盛神足。
队伍中间,抬着一顶轿子。显得威风赫赫,气派十足,所到之处,众多武人纷纷让开道路。
当然主要是轿子上的硕大府军标志太过于扎眼。
即便府军现在似乎有些颓废,但人的名树的影,这等庞然大物再怎么不堪,也不是一些闲散武人能够招惹的。
只是面对这顶轿子,付老和阁老的态度,似乎格外不屑。“付老…。。。阁老……”门帘打开,轿子里坐着的人,俨然是之前归降于府军的鸣凤院院,张若宁。
她一身俏丽白袍,容貌美丽可人,气质大方秀雅,一派养尊处优贵妇人模样。
“呦,这不是张大小姐么?稀客稀客。”付老咧嘴笑道。
“付老…。。。何必呢……我是鸣凤院院,也是景天庄分脉。”张若宁叹气道。
“分脉?你算什么分脉?”阁老不屑道,“我景天庄门人,宁愿站着死,也不能跪着生。”
“阁老,我记得你之前曾经教导过我,说人生在世,难免有很多被迫选择…。。。”张若宁缓缓下了轿子,“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想给景天庄留下一点火种。”
“火种?像九曲门那般,宁愿反抗死亡,也不愿归降的,才是景天庄火种,你?”付老有些激动,“你算什么东西?府军的一条狗?想要藏书楼是吧,可以。那就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想进来也行,那就脱去你那层府军外皮,重新正大光明回归景天庄,那么别说是藏书楼了,我们两把老骨头,替你卖命又如何?”阁老接过话茬。
“不然的话,我们两个只能将你挡在外面。毕竟藏书楼的规矩,就是外人与狗,不得进入!就算是现在,规矩,依旧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