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进了一间屋子后,宋迟悲催的现,父亲母亲,大伯母,三叔三婶,兄长幼弟,还有几个好友,都被五花大绑的堵住嘴,关押在这间屋子里。
“宋家这是被劫匪给一锅儿端了吗?”宋迟悲愤又恐惧的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宋家人都是惶恐不安,惊惧万分的用眼神交流着,女人们吓得泪流满面,男人们也惶恐的面色惨白,不知道劫匪会怎样处置他们?
又是六个被五花大绑堵住嘴推进来的人,宋迟以为是他那几个被一起捉住的护卫。看清了那几人的面孔时,心里纳闷儿,怎么大伯父的六个亲近弟子也被劫匪捉来了?
众人挤坐在地上,整间屋子都被塞满了,不知道谁被吓尿了,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儿弥漫在屋里。
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命运有多悲惨,没人怒骂那个吓尿了的人,想骂也只能在心里骂,嘴都被破布堵着呢!……
宋文献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美的胡须下的唇角儿翘起。安插在侄子宋迟府上的眼线送了信来,说是宋迟因为真定府的生意有变故,带着护卫随从匆匆忙忙的去真定府了。
宋文献立刻心头火热的派人给侄媳妇潘莲儿送了信,约她来别院幽会。想着侄子宋迟大概又要几个月不在家,宋文献心里笑开了花,娇滴滴的小莲儿,又是老夫的胯下之臣了。
看守打扫这座宅子的哑巴仆人,带着媳妇儿子过来给宋老爷见礼,嘴里依然是“呵呵呵……”几声问安,眼神却是有些闪躲恐慌。
心里想着侄媳妇潘莲儿的宋文献丝毫没有注意到,迈着八字步走进了院门。两个跟随来的丫鬟紧跟其后,两个护卫分站在院门左右,负责警戒放哨。
宋文献直奔后院儿的寝室,心急难耐的喝完一盏茶后,终于等来了日思夜盼的美人儿。
潘莲儿莲足柳腰款摆摇曳着走了进来,风情万种的凤眸抛了个千娇百媚的白眼儿给宋文献,粉红的樱桃小嘴儿轻启,嗔怪的抱怨着:“老爷子,哪有你这样猴急的,我家相公才出门,你就派人送信儿邀人家来给他戴绿帽子了。”
宋文献已被她撩拨的神魂颠倒,急不可耐的上前揽住了她的纤腰,:“小妖精,还不是你太勾魂了,才让老夫如此色令智昏,急不可耐。”
潘莲儿半推半就的娇笑着让宋文献帮她宽衣解带,玉体横陈在眼前时,宋文献恶狼扑食般扑了上去。………
宋迟等人被从屋子里拉了出来,那个铁塔般的大汉,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待会儿我带你们去看一场好戏,然后就放你们走,谁要是敢不配合,我手中的这根铁棍就敲碎他的脑袋!”
看出戏就放我们走?配合配合!傻子才会不配合。被堵住嘴巴的人都在心里着急的喊着。
宋迟看到另一间屋子里也有二十多人被推推搡搡的弄了出来,他都认识,有他的四个护卫随从,有宋府的仆妇小厮,还有十来个宋府的街坊邻居。相同的是,没有一个未婚的女子和丫鬟。
四个蒙面的少年将人推出来,解开了这些人身上的绳索后就不管了,黑大个儿押送着他们往后院走去。
宋迟偷偷把堵在嘴里的破布拽出来的扔掉,长长的喘了口大气。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掏出了堵在嘴里的破布,痛快的喘喘气儿。黑大个儿没管他们,大家的心也就不那么惊恐害怕了,变成了要看什么好戏的好奇心。
黑大个儿一脚踹开了房门,把宋迟等人一个接一个的扔了进去。
宋迟摔了个狗吃屎,还没爬起来,耳朵里听到了一种熟悉无比的声音,愣怔了一下,他猛地爬起来,冲入了里屋!
其他人也听到了那种女子床第间才有的浪啼声,互相瞅了瞅,好奇心顿起,跟着往里屋走去。
:“贱人!淫夫淫妇!你们……你们不得好死!”宋迟愤怒的脸膛充血,眼里冒着怒火,手指着大床上两个赤裸裸的身影,气的声音都在抖!
:“老东西!你丢死个人了!……你让我宋家子弟还有何颜面出门?”宋夫人手指颤抖的指着大床上赤裸裸的人,痛哭着怒骂着。
大家注目一看,那个一把拉过被子捂在胸前的淫妇,不是宋迟的娘子吗?
再看那个低着头拼命往被子里藏脸孔的老头子,赫然正是才学过人,德高望重的宋文献宋大儒。
众人目瞪口呆!
要说德高望重,在读书人心里颇有威望的宋文献宋大儒,和有夫之妇勾搭苟合白日宣淫就已经是奇闻了,宋文献勾搭的有夫之妇还是他的亲侄媳妇,这算是怎样的奇闻?
罔顾人伦,天理不容啊!
屋里越是热闹,外边的人越想挤进去看看,根本不用黑大个儿推搡他们进去,就一个个伸着脖子踮起脚尖儿往里挤。
黑大个儿好人好事做到底,见堵在后面的人看不到,来到窗户前,一棍子把窗户敲了个稀巴烂。
:“过来!从窗户里也能看清楚。”
堵在后面的人纷纷跑到窗户前,挤着往里看,就见宋迟愤怒的薅着一个头花白的老头儿,怒骂着狠狠的抡起巴掌抽他的老脸。
而宋夫人则扯着一个年轻女子的头,哭骂着用长指甲一把一把的在她脸上抓挠出一道道血痕!
这种戏码儿是捉奸在床了,这奸夫淫妇是谁啊?众人立刻忘了被劫匪绑来的恐惧,兴致勃勃的抻着脖子要看个究竟。
黑大个儿一看好戏完美上演,观众们兴致勃勃,就笑着转身走了。
第二日,一则奇闻迅的传遍了洛阳城。当代大儒,“明山书院”的山长,才学渊博,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的宋文献,和亲侄媳妇勾搭成奸,白日宣淫在别院幽会苟合时,被宋夫人和亲侄子宋迟带着人捉奸在床了。
当场看到过那个场面的人描述的是不堪入目,听到的人又兴致浓浓的添油加醋润色一下,一传十,十传百,洛阳城里的茶楼酒馆,大街小巷,都是愤慨激昂或眉飞色舞的传颂这个话题的人。
不要说宋家子弟没脸出门见人,对山长一向敬重有加的“明山书院”的学生们,也是羞愤欲死的没脸出门见人了。
如此色令智昏,道貌岸然,罔顾人伦,不知廉耻的伪君子,哪里配做书院山长?狗屁的大儒!……
玉立带着同伴兴奋的在茶楼里听了半天,得意的对同伴挤了挤眼,:“任务完美完成,明日咱们该回京了。”
孟谦幸灾乐祸的说道:“也不知道宋文献被扒下伪君子的面具,丢尽了脸后,会不会羞臊难当的上吊自杀?”
木修放下茶盏,颇有把握的回他,:“不会!这种人虽然爱脸面,但更爱惜狗命更怕死,他是舍不得死的。”
金台开口说道,:“宋文献死不死的也没脸再着书立说,教书育人了,不用担心他兴风作浪的反抗新政了。”
玉立撇了撇嘴,:“就算他再厚着脸皮兴风作浪,你们看看那些读书人不把他的话当狗屁才怪呢!小皇帝赵无疾的这一手,玩儿的可真是效果奇高,又好玩儿有趣啊!”
黑大个庞成闷声的吐出一句,:“这招儿够阴损的,杀人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