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天狂吸收了无数生灵的精气,力量攀升到了巅峰。他的气息犹如滔天巨浪压迫着每一个人,无论是凌天域的修士,还是血魔宗的下属,皆在这股威势下噤若寒蝉。
他站在萧天凌的尸体旁,满身沾染着鲜血,手中的血刀散出诡异的猩红光芒。他低头俯视着萧天凌破碎的身躯,冷笑道:“所谓的凌天域域主,不过如此。自今日起,凌天域将成为我血魔宗的囊中之物,谁能阻我?”
血天狂抬头环顾战场,眼中充满了冷酷与蔑视:“余下的人,要么臣服,要么死!”他话音刚落,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那些曾经骄傲的凌天域宗门弟子,如今满脸恐惧地看着这个魔鬼,许多人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
凌天域的几位大宗长老勉强站了出来,神情复杂地看着血天狂,其中一人冷声道:“血天狂,你虽赢了萧天凌,但妄图吞并整个凌天域,未免太过狂妄!我们凌天域不是你血魔宗的附庸!”
血天狂冷笑一声,猛然一挥血刀,一道血光如雷霆般划过天空,那说话的长老瞬间被斩成两截,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冰冷的声音响彻战场:“不臣服者,死!”
剩余的长老目睹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有人面露挣扎,有人默默低下了头,而更多的修士则陷入了绝望之中。凌天域的高层力量大多已在这场战斗中陨落,余下的人根本无力与血魔宗抗衡。
一些宗门的掌门开始低声议论:“若再抗拒,只会全宗覆灭……难道我们真的要投降吗?”
“投降便是苟活!可不投降,我们又如何活下去?”另一人苦笑,眼中满是无奈。
最终,有几个小宗门率先低头,跪在血天狂面前恭敬地说道:“血魔宗主在上,我等愿意臣服,从此听命于血魔宗。”
血天狂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的选择是明智的。”
随着第一个宗门开口投降,其他宗门的态度也开始动摇,越来越多的人跪了下来。这一刻,凌天域曾经的辉煌与尊严被彻底践踏,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屈辱与绝望。
在战场的高空,几位血魔宗的长老聚在一起,望着脚下这一片残破的战场,满脸兴奋。
“宗主大人果然英明!以血祭之术逼退所有强敌,如今凌天域已成囊中之物!”
“是啊,只需再将凌天域彻底整编,我们血魔宗便可扩展数倍,到时候称霸两域,谁还能阻挡我们的脚步?”
“哈哈哈,这一切都多亏了宗主的智慧与决断!”
血天狂听着下属们的恭维,轻蔑一笑。他目光远眺,仿佛透过凌天域的边界,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他喃喃道:“玄天域与凌天域,终究不过是我计划的起点。下一步,便是将血魔宗的意志传遍整个大陆!”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选择了屈服。在战场的一角,一些凌天域的修士聚集在一起,他们的眼中带着愤怒与仇恨。一名幸存的弟子握紧拳头,咬牙道:“血魔宗屠戮我凌天域同胞,罪不可赦!即便我们今日无力反抗,将来也一定会有机会讨回公道!”
另一名弟子颓然坐在地上,苦笑着摇头:“讨回公道?如今连萧天凌大人都已战死,我们又能做些什么?血魔宗的力量强大到无法想象。”
“难道就这样放弃吗?”一名女弟子悲愤地喊道,眼中流下泪水,“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亲人,都因为血魔宗的贪婪而毁灭!我们不能这样屈服!”
这一小群幸存者彼此搀扶着,满怀愤怒与不甘地离开了战场。他们心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哪怕希望渺茫,也不愿就此放弃。
在接下来的数月里,血魔宗以凌天域为跳板,将控制权迅扩展到更广泛的区域。他们强迫所有修士修炼血魔宗的功法,强取豪夺,制造了无数悲剧。玄天域与凌天域的修士沦为血魔宗的奴仆,凡是抵抗者无一幸免。
至此,血魔宗的旗帜飘扬在两域的大地上,象征着无尽的杀戮与压迫。而这一切的开端,正是血天狂的疯狂与残暴。
叶凡站在一处荒凉的山巅,遥望着远处被战火摧残的大地。他的目光凝重,心情如同压着一块巨石,无法喘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与死亡的气息,让他的心更加沉重。
“我……这是做了什么?”叶凡低声喃喃,手掌微微颤抖。他原本以为,通过挑起两域之间的矛盾,借刀杀人,便能利用凌天域的力量对抗血魔宗,为玄天域的无辜百姓报仇。然而,现实却远远出了他的预料。
凌天域不是血魔宗的对手,反而因为他的一番谋划陷入了灭顶之灾。如今,血魔宗不但彻底掌控了玄天域,还吞并了凌天域,两域百姓尽数沦为血魔宗的奴役。无数家庭支离破碎,无数生命被夺走,这一切都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叶凡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
“我原以为,牺牲一些可以换取更多的和平与自由……可我错了,错得离谱!”叶凡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也全然不觉。他回想着那些战死的凌天域修士,那些在战火中痛苦哀嚎的百姓,眼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我没有杀死血魔宗,反而害得更多人死于非命……我有什么资格去谈报仇?”叶凡痛苦地闭上双眼,双肩颤抖,脸上写满了悔恨。他恍然间听到了无数悲鸣与诅咒的声音,那些逝去的灵魂仿佛在责问他的决定,审判他的过错。
然而,在愧疚与悔恨的深渊中,叶凡的心中却燃起了一丝不屈的火焰。他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坚毅如铁。他的双拳攥紧,低声自语:“再多的悔恨也无法改变已经生的事实。但既然这条路是我选的,就算跪着,我也要走到底!血魔宗,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它覆灭!”
他想起了玄天域与凌天域的牺牲者,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也浇灌了他复仇的种子。他明白,现在的自己尚且太弱,无法与血魔宗的庞然巨物抗衡,但他决不会因此放弃。他要活下去,他要变强,他要亲眼见证血魔宗的毁灭!
叶凡抬起头,仰望灰蒙蒙的天空,沉声道:“无论这条路有多艰难,无论前方有多少阻碍,我都不会退缩。我要以血魔宗的鲜血祭奠那些无辜的亡灵,清算这一切罪恶!”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这片战火弥漫的土地,背影坚定而沉重。他知道,未来的路将布满荆棘,他可能会独行,也可能会再次迷失,但他的心中已经按下了不变的决心。正道凋零,魔道猖獗,但正因为如此,他必须成为撼动这一切的变数,成为那束点燃希望的微光。
“血魔宗,总有一天,你们会付出代价!”叶凡在心中默默立下誓言。他抹去脸上的血污,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远方。未来不可知,但他的信念已如磐石,不会再动摇。
血魔宗的密室深处,一片阴暗幽深的空间被浓郁的血雾笼罩,散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密室四周刻满了古老的血祭阵纹,那些阵纹宛如活物一般,缓缓流动,闪烁着妖异的红光。在密室中央,一座高大的血池静静地伫立着,池水鲜红如血,不断泛起涟漪,仿佛有无数的怨灵在其中翻腾,低声哀嚎。
血狂天盘膝坐在血池上方的石座上,面色苍白,双眼微闭,周身散着虚弱却又危险的气息。他的身体多处伤痕未愈,尤其是胸口的一道剑痕,伤口深可见骨,隐隐透出一股凌厉的剑意,显然是凌天域域主萧天凌留下的致命一击。
血狂天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随后睁开双眼,目光冰冷如刀,透着无尽的恨意与疯狂。他冷哼一声,抬手打出一道法诀,密室内顿时传来几声沉闷的响动。几名被捆绑的修士被黑衣人押入密室,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不断挣扎,但毫无意义。
“主上,这些是从附近抓来的修士,修为最高不过金丹初期。”一名黑衣人恭敬地说道。
血狂天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修士,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金丹修士也好,总比凡人精纯一些。这次虽然灭了凌天域,但萧天凌那一剑差点废了本座,必须尽快恢复。”
他伸出手,一股血光从掌心涌出,化作一道血雾将那些修士笼罩。惨叫声瞬间响彻密室,那些修士的血肉飞枯萎,化作精纯的血气,被血池吸收。血池内的红色更加浓郁,池水翻滚着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欢呼一般。
血狂天闭上双眼,任由那股血气涌入自己的身体。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逐渐红润。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诡异:“萧天凌,虽然你阻我一时,但最终还是输了。如今凌天域已成本宗的囊中之物,谁还能挡我的血道大业?”
此时,密室内的气氛越阴冷,那些被吸干的修士化作一具具干瘪的尸体,瘫倒在地。而血池却显得格外欢愉,血浪翻腾,散着浓郁的血煞之气。
血狂天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阴鸷:“传令下去,加清剿凌天域余孽。至于其他大域……他们早晚也会臣服于本座的脚下。凌天域的血,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