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剑的女子在成功将人救出之后,只见她身姿矫健地挥舞着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朝着原本蚯蚓的脑袋狠狠地刺去。
刹那间,只听得“噗嗤”一声,蚯蚓那粗壮的身子瞬间被划出几道口子,一股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使得它那庞大的身躯开始不停地扭动起来,伤口处鲜血和一缕带着臭味的液体流了出来。
此时,这条受到重创的蚯蚓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长剑的锋芒,于是它张开了那张巨大的口器,露出里面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牙利齿,径直朝着长剑咬去。
蚯蚓的口器甚是奇特,其头部环绕着整整三圈锋利无比的尖刺。
当它闭上嘴巴时,所有的尖刺都是尖对着尖,紧密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防护层。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传来,女人手中的长剑被蚯蚓死死地咬住了!
蚯蚓用力收紧口器,上身向上一扬,仅仅只是一次攻击,那坚硬的剑身前端便被咬的应声而断。
由于被蚯蚓带的惯性作用,女人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跑了两步。
“我的剑!”
女人望着手中已然折断的长剑,心痛不已,忍不住低声惊呼道。
一直靠坐在沙上看电影的陈不凡轻抿了一口香浓的咖啡,然后面无表情无语地评价道:“蠢猪!”
都到这种生死关头了,居然还有心思走神?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已经看出来了,她的实力也就是用晶核注射过提升了身体素质而已,能使出的力量顶多一千五百斤,对阵这种变异过的生物单靠力量并不占上风。
一身的实力全靠那把锋利的剑来打出伤害,现在剑断了,不找机会消耗蚯蚓的实力,还看着自己的剑呆,一看就是刚打完针身体素质刚提升的菜鸟。
白瞎她手上的茧子了,应该是只训练过,但是对战经验太少,说实话还不如他打过晶核针剂的士兵,这个女人这种实力的人物,他现在有一个师。
不知道京城基地的人,有多少这样的人,柳依依在外面击杀丧尸,得到的晶核数量可不少,他的士兵还在一点一点的普及注射基因药剂而变得强大。
果不其然,正当这位持剑女人因为心疼自己的宝剑而分神之际,那头受伤后变得异常狂暴的蚯蚓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它看准时机,猛地张开那张布满尖刺和利齿的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上方直扑而下,朝着女人狠狠吞去,蚯蚓那原本断开的屁股此刻也已经紧紧合上,显然是做好了消化食物的准备。
“啊—!”
刹那间,持剑女人只觉得眼前突然压过来一道黑影,她心里一慌向上方看去,只见那满口尖刺的口器已经快要碰到她的头了,樱桃小口忍不住张开出惊呼声。。
“菲儿小心!快向后躲开啊!”
伴随着一声清脆而又急促的呼喊,这声警告犹如划破夜空的闪电一般,试图唤醒被恐惧震慑住的李菲儿。
令人遗憾的是,由于李菲儿缺乏足够的战斗经验,此刻的她早已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整个人仿佛石化般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完全没有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她眼里只有那密集的牙齿。
要知道,李菲儿不过是刚刚从训练营地走出来的新手罢了,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遭遇如此巨大的变异生物。
在此之前,她所面对的仅仅是那些行动迟缓、攻击力低下的丧尸而已。
虽然曾经成功砍杀过这些丧尸,但那并不能真正说明什么问题。
就算是普通人类只要有一把锋利的刀在手,也能够轻易地消灭几只丧尸。
也正因如此,当李菲儿看到这条体型巨大的蚯蚓时,内心深处那份对自身实力过度自信的冲动瞬间被点燃起来。
于是乎,她满心欢喜地想要借此机会好好检验一下自己的能力究竟如何。
“这个愚蠢的家伙,她是怎样通过训练营考核的呀?是不是背后有人?”
三个男人之中的一人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李菲儿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
眼看着姜瞳已经出声提醒,可李菲儿却依旧呆若木鸡地愣在那里,这名男子不由得气得直跳脚,一边飞奔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另外两名男子以及姜瞳也是满脸焦虑之色,同样以最快的度朝这边狂奔而来。
无一例外,每个男人手中紧握的皆是长刀,只不过,他们的实力相较于李菲儿来说,也仅仅只是略胜一筹罢了。
若是无法接近到足以施救的距离范围内,仅凭他们目前所处的位置,根本就无法拯救身处险境的李菲儿于危难之中。
李菲儿瞪大了那双原本灵动美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张布满尖利利齿的血盆大口。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苍白,身体更是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无法动弹分毫,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地从她那惊恐的眼眸中滚落下来。
她手中所握之剑,乃是由一位赫赫有名、身怀绝技的非遗刀剑锻造大师精心打造而成。
此剑曾伴随她砍死过无数恶心的丧尸,锋锐无比,削铁如泥。
然而,这把宝剑,却在与巨型蚯蚓的交锋中,瞬间被咬断成两截,金属断裂之声清脆刺耳。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念头:“难道我这颗美丽的小脑袋,马上也要像这把剑一样被咬得粉碎吗?”
正当她沉浸在美丽的脑袋即将要破碎的郁闷之中时,突然,一阵尖锐的破风声在她耳畔骤然响起,那声音犹如疾风骤雨,呼啸而来,势不可挡。
她下意识地微微转动了一下那精致的臻,眼角余光瞥见一道耀眼的银光闪电般划过天际,瞬间消失不见。
紧接着,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噗嗤”声和惊悚的“嘶嘶——”声同时传来。
李菲儿急忙又将目光重新转回到那条恶心蚯蚓身上。
只见其硕大的头颅已被一杆通体闪烁着寒光的长枪贯穿而过,整根枪头深深地刺入地面之下,没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