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脸,哆哆嗦嗦的爬起来,刚要还手,只见苏母云淡风轻的立在那,挥袖一挡,那恶少的胳膊已经脱臼。
“畜生不如的东西,给我滚回来!”
那恶少捂着不能动弹的胳膊刚要跑,被一声震慑十足的嗓音拉了回来。
他低着头,没想到面前的妇人看起来柔弱,竟然是个练家子。
“仗着蛮力,欺负姑娘,你简直不配称之为男人!”
苏母白皙的面庞染着愠色,周围的百姓见那魏家的少爷被教训的老老实实,纷纷觉得大快人心。
“我,我以后不会了。”
“你还欠她一张卖身契?”
苏母转过头,见两个姑娘十分震惊的站在那里,丁香愣了一下,急忙点头。
“可是,我没带在身上。”
魏家少爷捂着疼痛难忍的胳膊,浑身冷汗淋漓,十分虚弱的说道。
“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留一个字据。”
“可是,我的胳膊。”
他话音刚落,苏母攥住那条脱臼的胳膊,众人只听得咔嚓一声,已经恢复原位。
陆娇叫程刚去取来笔墨,那恶少当场写了一张字据,连滚带爬的就要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
“站住!”
“兄弟,怎么了?”
一声清脆稚嫩的嗓音传来,魏家浑身一僵。
他慢吞吞的停住步伐,见苏母如此疼她的样子,不敢得罪。
“你的随从还真是身份多变,我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蒙面大盗,今日摇身一变,就成了你的随从了。”
“什
么?”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人,其中一个扑通跪在地上,怕的不成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
魏家少爷大喝一声,那随从牙齿打颤,浑身筛糠般的抖,瞄了那一身男装的姑娘一眼,如实交代。
“是小的一时糊涂,与人赌钱输了,偷拿了府里的一幅字画当了,害怕被各位主子发现,我有心想要赎回来,却没有银子,躲在玉米地里,专门掳那些柔弱的姑娘和妇人。”
“混蛋!”
闻言,他顿时火冒三丈,一脚将那随从踹了出去。
“这已经不是你家的私事了,程刚,帮他带路吧。”
“是。”
陆娇言罢,程刚走了过去,俯身将那个随从五花大绑,送去了衙门。
百姓们散去,陆娇拉着苏母去了后院,丁香手里攥着那张字据,激动落泪。
苏母宠溺的摸了摸心尖尖的剔透的小耳朵,她抿着嫩红的唇,撒娇抱住苏母的胳膊。
“大婶,您今日要来,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你一向要强,凡事都藏在心里,我若问了,你也不会说的,不如我自己来看看,只有这样才能放心。”
苏母将篮子放在桌子上,里面装了些干菜和厚实的烙饼,还有一点娘俩素日最爱的野菜。
“大婶,原来您会功夫,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不过是些皮毛,是云旗他爹教我的,你若想学些功夫防身,去找你大哥。”
“我。”
陆娇刚要应下,但听着似乎有哪里不对,雪白韵致
的小脸瞬间红了。
丁香走过来,扑通跪在苏母的脚下,惊了娘俩一跳。
“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大娘,你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