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那
生的精瘦的男人忽然捂着自己的胸膛坐在椅子上,皱起眉头,像是十分难受的样子。
“我是前来吃饭的客人,喝了你们的酒,便觉得胃部隐痛,那位姑娘不过是扶了我一把,怎料她身子一歪,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我没有。”
林青儿水汪汪的杏眼含着泪,她缩着肩膀,揪着自己的衣角,委屈的望向那一身男装,貌美飒爽的姑娘。
陆娇沉着的走过来,白皙精致的小脸冷漠严肃。
“客官,我粗懂一些医术,不如,让我替你看看吧?”
她故意压低的嗓音依旧如水雾般缥缈,那男人见她年幼,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压根没放在眼里。
他刚要大闹刁难一通,手腕已经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攥住。
陆娇取了一处最痛的穴位,指尖一按,那男人疼的冷汗淋漓,大声叫喊。
“疼,好疼。”
“铺子里的酒没有问题,是你的身子太过虚弱,我这里有一剂偏方,只需将几种药材放进沸腾的油锅,趁热喝下去,你的病就好了。”
不仅是那男子,两个姑娘听的正入神,忽然觉得不对劲。
“什么治病的方子,这是个什么东西?别再胡言乱语。”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光天化日,欺负两个姑娘,却没胆子承认!我们正正经经做生意,由不得你轻贱!”
白皙貌美的少年嫌恶的松开他的手,自袖中取出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不过轻轻一划,他面前的桌
子轰然碎成两半。
“两位姑娘,多,多有得罪,对不住了。”
他浑身筛糠般的抖,扑通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从破碎的桌子里出来,朝着两个姑娘作揖。
“饭钱!”
那男人如同捡了一条命,刚要离开,被一声稚嫩冰冷的嗓音绊住腿脚。
他留下银子,匆匆跑了。
两个姑娘松了一口气,林青儿崇拜的望向身旁的貌美少年,见明珠去清扫残局,她立即去帮忙。
客人们陆陆续续的前来,陆娇没顾得上添置被褥,林青儿只能跟着苏家兄妹再回到村里去住。
钱喜鹊和表妹一点也不想看见她,倒是苏母待人随和,晚上又多炒了两个菜。
“林姑娘,今天去我们娇娇的铺子里,还适应吧?”
“多谢大娘关心,一切都好。今日铺子里有人调戏我们,是陆姑娘将他赶走的呢。”
闻言,苏母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她愤怒的拍了拍桌子,震得桌上碗盘发出沉闷的声响。
“谁敢动我们娇娇,简直是活腻了!”
苏云旗撂下筷子,沉黑湛亮的瞳眸杀气腾腾,他猛地站起身,牵心动肺的朝镇上而去。
柳林镇上,万家灯火。
陆娇沐浴过了,慵懒的靠在墙上,正要去吃饭,忽听得外面的院门被人敲响。
她前去打开木门,见那高大挺拔的男人如同山岳般笼罩过来。
她浑身氤氲着甜蜜的香气,咬着嫩红的唇,如水般清澈的眸子看过去,见他额头染着薄汗,肌肉
贲起的胸膛微微起伏,像是一口气赶到了这里。
“苏大哥,天色不早了,你怎么回来了?”
“我娘熬了汤,想给你送来。”
四目相接,他的眼睛如同被烫到一般,迅速别开俊容。
“辛苦大婶了。”
她抿着一笑,却并没看见他手里拎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