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杨柳眼前一亮,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那陆姑娘生的再美,也是要摆摊过活的,不能时时刻刻在他身边。
“你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我给你做。”
“对,我表妹厨艺可好了,让她做。”
“不必了。”
钱喜鹊往前推了一下表妹,苏云旗面不改色,绕开她前去铺子里打铁。
杨柳再次碰壁,十分不甘的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酸溜溜的。
“没事的,人靠衣装马靠鞍,我带你去买两匹布料,回去裁两身新衣裳,好好打扮打扮,同住屋檐下,他一定能注意到你。”
钱喜鹊挽着表妹的手臂,想起前几天做荷包还得偷偷从陆娇那拿布料,心里就觉得憋屈。
苏母为人仗义,想着她们姐妹俩要散心,给了不少银子,得趁着机会多买点才是。
陆娇刚将小摊摆上就忙的不可开交,她正烹炒着锅里的菜肴,见钱喜鹊同那位杨柳姑娘一同前来,怀里还抱着一匹布。
“你们去绸缎庄了?”
明珠正在擦桌子,抬头迎上她们姐妹俩得意的眼神,心有不悦。
杨柳刚要开口,被钱喜
鹊暗中推了一下。
“不是,我们刚刚去铁匠铺了,这块布料是大哥送给杨柳的。”
闻言,杨柳抿唇笑了,轻轻的点了点头。
陆娇低着头,紧揪着的心如同被锅里的热油淋了一般,烟笼寒水的眸子沁着水,突然觉得心很痛。
此时,一个中年男人自小摊前路过,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
“我一路走来,这条街你的生意最火了,闻着真香啊!”
“大叔,您来尝尝?”
闻言,面若桃李的人抬起头,忙收起自己紊乱的心绪。
“实在是没有口福。”
他耷拉着脑袋,捧着手里的一碗素面走了。
陆娇观他的面色,发现此人脾胃虚弱,她主营的菜肴大都是用猪下水做的,为了去腥增香,皆是辛辣口味,的确不适合他。
不多时,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
明珠被吓坏了,陆娇将人揽在自己身后,顺着散开的人群望去,见刚才与她说话的中年男人倒在树下,一个身穿灰色衣袍的年轻男人正伏在他的身旁,哭的悲痛欲绝。
“这是谁呀?”
“不认得,不是得了急病就是这饭菜有问题。”
街市上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人命关天,耽误不得,陆娇刚要上前替他诊脉,不料被一旁的年轻男人推了个趔趄。
钱喜鹊发现大事不妙,趁乱拉着表妹溜了。
那年轻男人蓄满泪水的双眼看向身旁身骨清俊的少年,又看了一眼撒了满地的面条,恨不得剐了他。
“你是小摊的老
板?”
“正是。”
陆娇点点头,见那年轻男人目露寒光的走来。
“还我爹的命来!”
他抓起小摊上的一摞瓷碗,狠狠地朝陆娇砸来。
千钧一发,有一人陡然挡在她的身前。
陆娇抬眸,见那高大俊美的男人逆光而立,仿若神雕细镂的面庞染着薄汗,瓷碗砸在宽厚的背上,应声而碎。
苏云旗转过身,仿若陡然现身的天神一般,高大强悍的身躯威严凛然,让人不敢造次。
他俊容冷沉,漆黑瞳仁紧缩,扫向那个情绪激动的年轻男人。
“你有何证据是他害人。”
“我爹就坐在这里吃饭,吃一半人就没了,好你个小白脸,居然还找帮凶!”
他见苏云旗生的人高马大的,两个倒不像是兄弟,但他为了那少年连命都可以不要,关系一定不一般。
他言罢,不知从何处找来一个锄头,发了疯似的朝陆娇的头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