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朵道:“忙完了,回来看看。”
王萌就道:“真巧啊,我们家也是最后一天农忙,你来得可真及时,这下不用帮忙喽!”
花一朵听了心里憋气,瞧,这个家她就不应该回来。
她便问:“余燕呢?”
花一朵和花一柱他们都不把余燕当娘,见了面都是直呼名字的。
王萌道:“还在晒谷场,你找她做什么?”
“有点事。”
“那你等着吧,或者去晒谷场找去。”王萌说罢,便带孩子去了灶房,一家人的晚饭还没烧呢。
农忙期间,村民们一般都是早上喝点稀饭,中途渴了饿了也吃稀饭,到了晚上才正式吃点饱肚的。
花一朵当然不会去晒谷场,便坐在院子里面等。
但过了半个时辰,天都黑了,才看到两个人推着几麻包袋稻谷回来。
一个正是余燕,40来岁,不知道是不是长年干农活的原因,她的背都有点弯曲了,另一个是10岁的花一根,余燕带过来的儿子,花瑜的亲弟弟,“一根”是花明生改的名字。
余燕将两三百斤的稻谷用板车推回来,再弯下腰,用瘦弱的身子将麻袋背起来,一袋一袋地往杂物房里面放。
期间大哥花一柱就坐在院子里头,但是他没有去帮忙,花一朵也没有帮忙,花一根倒是想帮,但是帮不上,他力气太小了。
好不容易将稻谷全搬好了,那边王萌也喊人进去吃饭了。
花一柱立刻进去吃,余燕本打算进去,可
四处瞧了一眼,没看到花明生,她便回屋看了一眼。
花明生吐了一地,她无耐,只好将屋子收拾干净。
好不容易忙完,拉上儿子花一根去灶房吃饭,可是肉末已经吃干了,只剩下几根青菜。
余燕没办法,给自己和儿子盛了饭,母子俩吃了起来。
还没吃个半饱,屋那边传来花明生的喊声:“来个人,人都死了吗?”
余燕赶紧吩咐花一根先吃,她则跑回屋里。
花明生已经醒了,可是不知道是头痛还是怎么回事,脾气暴燥得很:“给我拿水!”
余燕去给他端了一碗水进来,花明生一喝,发现是凉的,立刻吐了,然后连碗砸在余燕身上:“老子要喝热的!”
余燕道:“今天个个都出去晒谷场了,哪个得空烧热水啊?”
“那你现在去烧!”
余燕没办法,只好去烧水了。
花一朵从头到尾都没有插上话,好不容易等到余灶去烧开水了,她才坐到余燕身边。
“余燕,你最近有见着花瑜吗?”
余燕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她擦了一把,再道:“没有。”
花一朵便立刻一副可惜的样子:“没有?不过我猜你也是没有见着,否则就不是现在的模样了,你不知道花瑜现在日子过得有多好,顿顿有肉吃,还买了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