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留夏此时身边只有两个黑衣人,但她丝毫不慌,仍然容颜明媚,笑道:“阁下应该就是龙门帮的罗先生吧,想不到连你都来了,可真是折煞小女子了。”
罗震冷声道:“报上名来,罗某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海留夏微微一笑,说道:“罗先生未免也太沉不住气了,不过,就算是你,只怕也是拿不下小女子的。”
又一道身影落下来,是从狮子楼另一边的窗户进来的,那人也瘦黑,但比罗震壮实多了,一脸黑胡子,极其凶悍,直接走到罗震身边并肩,而且身后还跟着十几二十个龙门帮的好手。
海留夏脸色不变,说道:“果然,连飞虎将钟凭也来了,那另一位洛水游龙尤先生是不是也该现身了?”
钟凭看着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女子,有些失神,罗震喝道:“妖女,对付你哪里用的着我龙门帮三大高手齐出,看老夫先收了你!”
罗震大喝一声,双刀齐出,如两道星芒,直射海留夏,海留夏丝毫不慌,抬手甩出一条软骨蛇鞭,甩的笔直,俗话说,枪怕圆,鞭怕直,海留夏一条蛇鞭甩出一丈多长,在罗震双刀未至之时便逼到了罗震面门!
罗震大惊后退,钟凭却趁着海留夏收鞭的间隙一跃而上,海留夏身边两个黑衣人一个一探手,撒出一阵迷雾,一个撒出一片针雨,钟凭大惊躲避,后边追上来的罗震也被迫捂着鼻子后退,待钟凭跟罗震一干人避开毒针与迷雾时,海留夏三人却早已消失不见。
只听得窗外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说道:“两位且在楼上慢慢玩吧,小女子告辞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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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整座楼开始颤抖,罗震脸色剧变,大喊:“不好,快走!”
钟凭罗震急忙朝窗户遁走,才走几步,只听得“砰砰砰砰”的一连串巨响,然后轰隆一声,如天塌地陷一般,两人脚下的楼板下竟然冒出火,一阵热浪翻涌而来,火光冲天而起,狮子楼顷刻崩塌!
狮子楼内海留夏的人早就逃了,唯有龙门帮的人被炸的凄惨嘶嚎……
钟凭带着血,护着一身血污的罗震跳下楼,早有街上的龙门帮帮众迎来,罗震已然被炸伤,钟凭也伤的不轻,而跟着他俩的那些龙门帮好手,竟然一个也没逃出来……。
伍桥怒道:“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恶毒,狮子楼竟然埋了火药,还好帮主不在这里……”
钟凭喘气道:“那帮主在哪里?”
伍桥道:“在……在府衙,扬州府衙……坏了!”
钟凭一把揪住伍桥的衣襟,怒道:“我们中计了!那个女的肯定带着人去围攻帮主了,你还在这街上摆尸体呢?快去府衙!”
伍桥道:“那分舵那边怎么办?”
钟凭道:“分舵那边有姓尤的在,不用管!”
伍桥留下几人照顾钟凭跟罗震,带上剩余的帮众直冲扬州府衙,却不料转过街角之时碰上了大股官兵。
“怎么会有官兵?”伍桥道。
伍桥手下道:“那帮人竟然能操纵官兵吗?”
那官兵正前方,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挥着马鞭,望着这边的伍桥,喝道:“哪里来的反贼,竟敢扰乱扬州城,本将听闻你们在扬州大街上摆尸体,吓坏了无数百姓,真当这天底下没有王法了吗?”
伍桥道:“我等是龙门帮的人,不曾伤害一个百姓,那些黑衣人才是反贼!”
将领撇嘴道:“你有何凭证,那些黑衣人又是哪来的?”
伍桥怒道:“那些黑衣人昨夜无故攻打我扬州分舵,你竟然不知?如今他们要杀我家帮主,你们却在此相拦,却是何意?”
那将军道:“大胆刁民!黑衣人是何由来,朝廷自会彻查,你龙门帮不得在扬州城内肆意扰民,这里是扬州,不是洛阳!”
伍桥见那将军油盐不进,便道:“你若敢耽误我救我家帮主,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朝廷的人!”
那将军冷笑道:“是吗?量你一个龙门帮,能有多大能耐,还敢威胁本将军?弓箭手准备,刀盾手上前,长枪兵列阵!”
官兵整齐划一的踏着军靴,布好阵势,声势浩然!看的这边龙门帮帮众一阵打鼓,这些官兵,不是扬州的州军,而是从掌管运河处调来的漕军,伍桥这些人跟漕军碰起来肯定是以卵击石。
怎么办?
正在伍桥跟官兵对峙的时候,海留夏已经带人奔赴扬州府衙。
手下阿黑边走边说道:“可惜了那些火药,本是为龙骁准备的……”
海留夏轻哼一声:“无妨,炸伤这些人足矣,龙骁肯定在扬州府衙,只要漕军拖住伍桥那伙,我们就能在一个时辰内格杀龙骁!”
海留夏显得很有信心。
扬州府衙内,已是一片混乱……
府衙内外遍地尸体,有黑衣人的,官兵衙役的,龙门帮的,死尸堆了一地,遍地殷红。堂堂一个大州的府衙,竟然被人轻易给攻破了,而州军却不知为何,来都没来。
府衙中堂内,三个汉子摁着一个穿官袍的微胖男子,正与龙骁对峙。
龙骁身边带着朱奎,朱奎道:“原来你们与官府勾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敦实的汉子道:“龙骁,难得你还有些脑子,知道来这里,可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龙骁背负手,平淡道:“就凭你们?”
三人多少有些紧张,这三人正是海留夏手下江晚,刘子福,丘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