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名撇了撇嘴,“大母不要被骗了,之前那草鞋草帽的那小寡妇就没少赚,怎么可能日子过的清苦,八成是给大母看的。”
徐老太太不自然的抽了抽唇角。
“怎么说那也是你的二叔母,一口一个小寡妇的叫着,叫人听见会笑话你不尊长辈的。”
徐名冷斥一声,“她也配!为了几个钱差点没烧了我家的房子,我兄长到现在还在边城修长城,都是她害的,我恨死她了!”
徐老太太无奈叹息,劝道:“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实在的亲戚,哪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你回去告诉你阿父,这些日子她有些松动了,等过些日子大母在从中劝和劝和,一家子还是要捆在一起过日子的。”
徐名脸色很难看,“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阿母又病了,家里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邪了,接连死了好几只鸡,阿母都急的吐血了!”
徐老太太一惊,拉着徐名的手向墙角躲了躲,问道:“都吐血了?找没找医师啊?什么病啊?”
徐名眼神微闪,微有嫌弃的撤回了手,没好气的道:“哪里还有钱找医师,挺着呗!”
徐老太太急的眉头紧蹙,在原地转了两圈,终是深深一叹,转过身去,在怀里掏出了五个钱。
“这是我攒下的,你先拿回去给你阿母瞧病,可别耽误了,你们这一窝八口子的,没了阿母可怎么行!”
徐名双眼放光,忙快速的接了过来,嘴角弯了弯。
“还是大母惦记我们一家,那孙儿就不耽搁了,大母记得下月准时来,多打探些有用的消息。”
徐老太太无奈的点了点头,看着徐名一溜烟的消失在了胡同的尽头。
司聪悄然进了屋,暗笑这老太太又被骗了,吐血!亏他们想的出来。
花婆每月初五来给妇人们发工钱,每次都会小坐一会儿,今儿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与徐老太太闲聊几句,便与司聪进了屋,关上了房门,细声聊天。
“有日子未见了,你倒是愈发白胖了。”
司聪确实是比前段日子丰腴了许多,笑笑道:“许是不操心不受累的缘故,阿安有他大母带着,我就是个定点喂饭的,旁的基本都不插手。”
花婆撇嘴笑道:“还是你有福气啊!像我,这一天从早累到晚,腰都累弯了。”
司聪有些心疼的捶着她的腰。
“累就歇着,又不是雇不起人,若是累坏了,挣多少钱能换回来!”
花婆颔首,“说的也是,年纪大了,有些干不动了,最近我也琢磨着再招些人手,哎!我跟你说,今儿,我白捡了个大便宜!”
花婆脸上笑意盈盈,司聪望着她亮闪闪的眼睛,揶揄道:“怎么?捡着金子了?”
花婆又撇了撇嘴,“那金子是好捡的,不是王公贵族的,哪里见过金子啊!”
“呦!花婆这是在夸自己是王公贵族喽?”
花婆嗔了她一眼,忍不住抿嘴笑道:“是捡了一个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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