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愁眉不展,“这可不好说,若是以前,阿姑就是不给她个好脸色,二娣妇就吓的麻爪了,如今我看,阿姑反倒是怕起她来,每次去了都是一副哭丧脸回来,如果真的被撵回来咋办?”
徐来福眯眼想了想道:“那就告诉阿母,不必回来了,就睡在她们家门口,我看她敢不敢不让老太太进门!”
王氏一脸的惊愕看向他,徐来福瞪了她一眼,“你发什么愣啊,还不去说去,待会太阳都落山了,还有谁能看得见阿母被撵回来了!”
王氏收回了神,赶忙去了徐老太太的屋里。
没一会儿就丧着脸回来了。
“没说动?”
徐来福一脸的不可置信。
王氏唉声叹气的,“阿姑说,前些日子刚闹个没脸,这会子看人家盖上房子里又去舔着脸巴结,她可没那个脸再去丢人了。”
徐来福脸色难看至极。
“哼!她不去丢人,当初别把咱们都卖了啊?我去找她!”
王氏连忙拉住他,劝道:“你先别急,阿姑也没说不去,就是没法现在去,再一个,二娣妇还有两个多月才生呢,现在去也早了些。”
徐来福想了想居然笑出了声音来。
“姜还是老的辣,那就等老二家的再使使劲,多攒些钱再叫阿母去。”
王氏也终于露出了些笑容,随后的几日对徐老太太也和颜悦色起来。
有了前车之鉴,花婆更不敢大白天的往回领人了,而是大半夜的带着那五个农妇悄悄的进了司聪的家。
彼时草屋已经建好了有几日了。
司聪在那屋里烧了几日的火,屋子里还是有潮气,散发着泥土与草木的味道。
不过乡下人都不在意这些,能有个容身之所已经很好了。
司聪只包食宿,不提供行李,这些农妇们都是大包小裹的带着行李来的,扔在了大通铺上,一下子就给这空荡荡的屋子增添了不少的生活气息。
屋里还很暖和,妇人们赶了一夜的路,都十分的疲累,司聪给每人盛了一碗热粥,热乎乎的喝下去,暖暖的睡了一觉。
第二日早早的就都起来等着司聪分配活计了。
因为早有嘱咐,几个妇人也不敢出去,只上了趟茅厕就赶紧回屋猫着了。
金花和银花把饭菜都摆了过去,肯定不是她们每天吃的包子馒头菜团子的,只是粥和野菜。
因为那些面食还不能被外人知晓,那可是司聪以后发家致富的门路。
如今的这些编织品的买卖,还真就是小钱,不过就是个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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