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怎么了,做贼似的,我这儿住的偏,没人来,有话您就大大方方的说就成。”
花婆舒了口气,脸上带着审视的看着司聪。
“你是不是,跟隔壁的在做生意?”
司聪一点都不意外,花婆的儿子在县衙谋差事,是早早晚晚都会遇见的,都过快一个月了才知道,已经算晚的了。
“咳!做什么生意啊!就是跟着卖了几趟草鞋,换点粮食吃。”
花婆一脸的怀疑,嘁了一声道:“你可别瞒着我了,我儿子可是说了,阿琛那摊子上主顾可多了,卖的那什么帽子,供不应求的!”
司聪淡笑,“就是那帽子是我琢磨出来的,就央求着叶兄长带着孩子们去试试,没成想,还挺抢手。”
花婆这才有了几分相信,露出了些笑容。
“我就说你这脑袋是个聪明的,以前就知道生孩了,都生傻了。”
司聪面上微有逊色,苦笑道:“以前有那死鬼左拦右挡的,我也不好出头,况且,挣了多少钱也落不到我兜里,我何苦给人家卖命去。”
司聪哀声一叹,“现在不同了,我再不想点办法赚点钱,真就得卖孩子活着了。”
花婆面色一暗,也叹道:“你一个寡妇,带着这么多孩子,确实难,你那大伯兄一家又是黑心肝的,我都跟着着急。”
司聪长叹一声,“总算是好人多,叶兄长可怜我们母子,肯帮衬一把,不然,我们这一屋子女眷,如何敢抛头露面的!”
花婆无奈的叹息一声,司聪又道:“今儿就是您不来,待会儿我也打发金花去请您呢!”
“请我?请我做什么?是那衣服有不合适的地方吗?”
司聪摇头,“衣服非常好,孩子们穿着都合身,就是这草帽的事。”
花婆一脸的困惑,“草帽?”
司聪点点头,“这草帽看起来还很受欢迎,可是以我们母女几个的速度,一天也编不了几个,若是不能趁着还没大范围的兴起挣点钱,那可真就是给别人做嫁衣了。”
花婆眼睛微瞪,“那你的意思是?”
司聪拍拍她的手,一脸的意味深长。
“没错,就是您想的那样”
花婆唇边的笑意逐渐放大,嗔了她一眼。
“还跟我打上哑谜了,我以为你早忘了我了呢!”
“瞧您说的,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啊!您可是我救命的大恩人,以前我是没那个能力,如今这虽不算是什么能力,但总能赚点甜头,我自然是不会忘了您的!”
花婆脸上一热,有些羞愧,刚才她可是奔着兴师问罪来的。
“其实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没想到一个草鞋生意还能疯抢了,有些不相信罢了。”
“有钱大家赚,叶兄长自己也不能独占市场,咱们亦是一般,先抢了这部分先机,之后就是烂大街了又如何?咱们再想旁的生意就是。”
花婆微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我说留香,你现在是长见识了,以前可没见你这么通透啊,八成是你那个男人克的你。”
司聪“噗嗤!”笑出了声来。
“所以他早该死了才是,都耽误我发财了。”
花婆却一脸的紧张,忙呸呸几声,双手合十道:“真神保佑,我胡说八道的,罪过罪过,二郎别怪我,我不是故意的!”
司聪笑的前仰后合的,花婆嗔了她一眼。
“我看你是早不伤心了,可别叫人瞧了去,唾沫星子淹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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