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又羞又愧,被儿媳妇一顿阴阳怪调的抢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司聪睨着银花道:“以后再有这种事,第一时间知会我,咱们家与徐来福家已经断绝了关系,日后也不必一口一个大伯大伯娘的叫着了,离他们家人都远着点,别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司聪这话是说给两姐妹说的,同样也是说给徐老太说的。
“还有,您老以后也别想着把我们两家往一块捏,您愿意来您就来,我不拦着,可您老也别拿什么孝道胁迫我,您有儿孙呢,就别指望我生的这些丫头片子尽孝,我们家也没得那养老送终的好处!”
徐老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不精彩。
司聪这样冷绝的态度,金花和银花也是不敢言语,气氛一时僵冷沉闷,只闻灶膛里的噼里啪啦木柴燃烧的声音。
寂然许久,司聪轻叹一声说:“把衣服给我。”
银花微愣一瞬,忙把烤干的衣服递给了司聪。
“再熬点粟米粥,昨儿都受了凉,暖暖身子。”
银花答应着,掀开锅取出蒸好的菜团子,又淘米煮粥。
徐老太一直低着头蹲在灶膛旁,也不敢进屋,更不敢走。
怕这一走二儿媳与老二家的关系就更僵了。
昨晚她说来帮着收麦子,长子根本没拦着,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她来套近乎的。
为了那三十个钱,连老母亲的身体都不顾及了,那么大的雨,她恨不能把门拍碎了,也没人了出来开门。
她怎么就不信一家子都睡得这么沉呢?
这一对比就现出差距来了,老二家的再怎么生气,昨晚也没撵她走,还给她盖被子,今早也没撵她走,还留她吃早饭。
反观老大一家。。。。。。。!
那是她从小疼到大的长子,他怎么做的出!
热腾腾的粟米粥端了上来,光滑饱满的菜团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孩子们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司聪道:“去那院把菊花梅花抱回来,再拿两个菜团子过去。”
金花银花应着出去,徐老太有些犹豫着说道:“那院都是光棍,你这,还是少与他们来往才是。”
司聪并未不悦,语气淡淡的。
“昨儿家里没人,我把孩子送过去叫叶伯父照看,人家叶琛兄长又帮着收了麦子,我不过是送两个菜团子过去,并不过分。”
徐老太微露怯意,给每人盛了碗粥晾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不多时,金花两姐妹抱着两个小的回来,一家子围在一起吃饭。
徐老太咬了一口菜团子,还别说,这味道真不错,比麦粒子蒸的菜团子可好吃多了。
徐老太问:“这个麦面是怎么弄的?”
司聪微挑眉看了她一眼。
“叶兄长说是在军中看人弄过,很麻烦,还要瞎一些粮食,下民们一般不会这么弄。”
徐老太了然的点了点头,“等回去我也试试,给那几个小的换换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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