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谁说不是呢!触情生情,都不敢来看上一眼,也够可怜的!”
司聪并不理会他们的议论,她正为去了趟厕所恶心不止呢!
那茅厕里面挂着一根麻绳,那上面爬满了绿豆蝇,恶心的她哇哇大吐。
徐老太太还埋怨她呢,“这是昨儿我洗的,干净的,能用着呢,你这死了一回,倒还矫情起来了,三丫,去给你阿母摘片蒲叶去!”
徐老太太唠唠叨叨的走了,二丫拿着一个比巴掌大的蒲叶过来,司聪脑袋嗡嗡作响。
还是死了算了!!!
熬过了七日,到了徐来财出殡的日子了,
这徐家二郎并非病逝,还不能葬入祖坟。
村里跟徐家有些交情的都来送殡了,起灵时,有人问:“咋不见二郎媳妇啊?这送殡没她可怎么行啊?”
王氏抹了把泪,“我家娣妇她身子弱,还有着身子,就别叫她出来了,再有个万一,可怎么跟我死去的二弟交待啊!”
那人不依不饶。
“她就是死了,今天也得出来送二郎最后一程啊!这是什么道理?还有,二郎没有儿子,这扛幡的是谁啊?”
王氏委屈的扁着嘴别过头去。
又有人说:“是啊!徐老大,你家五个儿子呢,总不能叫你弟弟就这么走吧!”
徐来福与王氏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按理说,我该成全我二弟这最后一程,只是·······!”
徐来福欲言又止。
“来福,你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一会儿误了时辰了!”
“是啊!是啊!你们是亲兄弟,有啥难处你就说呗!”
徐来福为难的看向披麻戴孝的几个儿子。
“我家阿功就要定亲了,这扛幡相当于是儿子尽孝,他这婚事,就要延后,这个可使不得,我家阿明岁数也不小了,明年也该相看了,若是作为孝子守孝,至少要三年,这也是要耽误了,三子阿利还小,那两个就更不用说了,扛幡要压运势的,这万一有个三灾八难的,叫我和阿功她阿母如何过意的去啊!”
“来福说的也在理儿,孩子小,不能叫扛幡,对孩子的身体和将来的运势都不好,不过,来福啊!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了,总也得叫他走的体面些,要我说,就让你家二郎扛,她二叔母分点家产给二侄子呗,咱们给自己亲阿父扛幡还得分家产呢,这也不过分!”
有人附和,“可不是嘛!我家先翁过世那会儿,我家大兄扛的幡,给了不少东西呢!”
“可是这二郎家有啥啊?”
众人看了看徐家二郎的院子,除了两间快倒了的茅草屋,连个鸡棚子都没有,拿啥给人家徐名啊!
“要我说,这二郎也没个后,这几个丫头片子早晚得嫁人,这房子留着也是白留着,不如就给了阿名,先把来财兄弟送出去才是大事!”
有人反对了。
“哎我说姚老三,这是人家老徐家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跟着瞎掺和什么啊?来财家就这么一间破屋子,给了徐名,让她们母子几个睡露天地啊?你怎么想得出呢?”
叫姚老三的不悦的翻了眼为徐来财抱不平的人。
“花婆子,你有好心你叫你家儿子给扛幡啊?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谁扛幡不压运势啊!给亲生父母那是没办法,凭啥白给一个外人扛幡,还得走背字呢?”
“你说话就是放屁,那二郎是外人吗?那是他们的亲叔父,二郎家都这样了,多少给点是个意思就行了,还要人家的房子,你这是要逼死这母女几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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