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眠先生很平易近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恃才傲物,看到这么多年轻学子汇聚一堂还很高兴,鼓励大家好好读书,争取都考中功名。
说着说着,就有人说到了那幅画。
“先生说可以从我们的诗作中选一首诗作题在画作上,学生们都很荣幸,想了许久终于都写了诗作,还请先生评鉴。”
凤眠先生笑着跟张钰说:“到底是年轻人,都是急脾气,一会儿也等不了。”
张钰笑道:“年轻人都是这般急性子,学生以前不也是这般吗?”
凤眠先生说:“你也还不到而立之年,也是年轻人,可不要妄自菲薄。”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众人都有些羡慕的看着张钰,没想到他跟凤眠先生竟然这么熟悉,显然还认识很久了。
能跟凤眠先生相识,那得是多大的荣幸。
张钰说话间还在学子中四处看,终于看到了凌衡川和唐一芙,对着二人微微笑了笑。
唐一芙把带来的包袱举起来,让他看到那是送给他的。
她这么率真又直接,站在一众拘谨又故作姿态的人中间显得格格不入,但却让张钰忍不住笑了笑。
唐一芙也是没想到,张钰竟然还不到三十岁,明明看起来年纪不小了,看来是少年老成。
她也回以微笑,想着来这个诗会总算看到几个正常人了,果然不是所有读书人都这么臭屁还眼高于顶。
凌衡川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忍不住皱眉拉了她一下,并把她
挡在身后,还瞪了她一眼。
唐一芙只好老实一点,乖乖等着他们说那幅画。
她也想知道那位凤眠先生会不会给这些年轻人面子,是指出他们的错误,还是顺势说这就是梅花。
在她看来,凤眠先生能把杏花画的这么惟妙惟肖,肯定是能分清梅花和杏花,只看他会不会说出来罢了。
有夫子让学子们都把诗作拿来,让凤眠先生评鉴,众人就都拿着诗作过来,跟小学生一样紧张的等待着。
排在最前面的人是陆公子,卫大小姐还在一边对着他笑,说他的诗最好一定会选上的。
陆公子也对她笑了笑,谢过她的鼓励。
这时候,凤眠先生也把诗作接过来,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然后是越看越疑惑。
他什么都没说,又看了第二个学子的诗作,眉头皱的更深了。
接着,一张一张的看过去,看了五六张,慈眉善目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满满的失望。
夫子们和张钰都一块看过去,有两个夫子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一圈学子。
张钰更是失望,难以置信的看看众人,还摇摇头。
只有两个夫子一脸茫然,完全看不出问题出在哪儿,但他们很聪明,选择不说话。
侯洪还不知死活的问:“先生,可是学生们的诗作不好让先生失望了?”
凤眠先生看看他那天真的小眼神,叹了口气。
“你们觉得这幅画是梅花?”
“不是梅花还能……”
在
场的学子们全都心里咯噔一下,一块看向凌衡川和唐一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