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芙也没具体解释,只说家里出了点事,接着笑道:“没想到你业务还挺齐全的,那我下回把菜放你那里麻烦你帮我代卖。”
黑老大说行,又问她马听不听话。
“很听话也很聪明,多亏了它。”她在小红的脖子上摸了摸,小红还在她手上蹭了蹭。
等过去了,出了城,凌衡川才黑着脸问:“你买马是他帮的忙?”
唐一芙说:“对啊,只要了我三十五个钱,就给我找了小红这么好的马,还带我去过契。”
她觉得这钱花的太值得了,一点也不贵。
谁知道凌衡川讥讽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也会相马,还不收钱。”
啊?
唐一芙顿时心疼了一下,但接着又自我宽慰:“那也没关系,他对那些人熟悉,还帮我跟衙役过契呢。”
这一点他可做不到吧。
凌衡川没再说什么,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再看小红更没什么好态度了。
回到村子里,村民们看到他们回来,又看到二牛也好好地,顿时觉得他们真是命大。
回到家里,唐一芙才猛然想起了怎么休息的问题。
她要是不和凌衡川一块住,二牛肯定会怀疑。
可要是跟他一起住,她自己也不放心。
凌衡川站在屋门前,看着她傻眼,不禁笑了笑。
他把二牛扶进自己屋里:“大夫说你晚上还得有人照看,我晚上在这里看着你。娘子,你晚上自己睡要是害怕,
就点着灯。”
这么合理的理由给了台阶,唐一芙赶紧说好,还给加了个被褥,让两人晚上一人一床被子。
二牛看看床褥,眼底却是闪过狐疑的神色。
这床褥根本不像是刚铺上的,倒像是一直都这么睡的。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顺从的躺上去了。
唐一芙让他好好休息,以后再说干活的事儿。
她赶紧去看看家里剩下的东西,发现那袋子稻种真的在,大喜过望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二牛没必要说谎,他说稻种被抢走了,那就肯定是被抢走了。
但是凌衡川说稻种没被抢走,现在稻种还好好地在家里。
这两相矛盾的说法是怎么回事儿?
小偷把东西还回来了?
不可能啊。
她又在家里四处看了看,发现被偷走的东西确实不算多,但是家里的大麻袋没了。
二牛说他们搬走了一麻袋的东西,要是损失很少,根本就装不满一麻袋。
那这些被搬走的东西是怎么回来的?
她又去井边想打水给二牛洗洗脸,却见到了凌衡川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
衣服上有一股子烧糊的味道,还有胡麻油的气味。
更重要的是,裤腿上有一点血迹。
那血迹是呈喷溅状,不会是自己摔倒蹭上去的血,只有可能是从下方喷溅上来的。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想着那个带血的东西得是在多低的地方才能把血喷溅在他裤腿上?
还有,那个带血的东西是什么?
唐一芙正在看着,凌衡
川突然过来,把盆子端走了。
“看什么?你要帮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