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芙低着头,一副供认不讳的样子,“此事犯法呀!小女越想越怕,又劝阻不了父亲,只能报官。父亲担心此事泄露出去,便嘱咐我们,旁人问起来只说,东西是别人给的。”
知县满眼不屑,骂说:“如此荒唐的谎话,也就你那年幼的小儿子会信!万幸你女儿还是有良知的啊!”
官差亮出的长刀吓得唐齐天手脚发麻,跪爬在地上辩解说:“冤枉啊,这羊脂玉是,是唐一芙从山上捡来个男人,那男人送给我们家的,是别人送的!”
知县一捋胡子,问他:“送你那人现在何处?”
唐齐天傻了眼,“他,他已经走了。”
知县又问,“可有人见过他进了你家,他又为何送你这块玉?”
这时他才意识到问题。
怕别人分了赏钱,凌衡川自始至终都没让外人见过!
昨晚,更是抱着想让他偷偷死在外面的心,让唐一芙连夜将人拉走的!
唐一芙这个贱人!竟被她摆了一道!
想起昨晚起了歹心,唐齐天心砰砰直跳,“我说错了,是,路上有个人塞给我的,我女儿劝我收下,卖了。。。。。。给她买猪肉吃!”
唐必福急忙附和,“对,是姐想吃猪肉,才让爹去做坏事!”
谁知话音刚落,唐一芙大哭着扑倒在了地上。
论表演,唐一芙还是有点信心的,“县令大人,小女哪敢啊!小女劝
了父亲好几次投案自首,把首饰送交官府,他却打得我一身伤!至于他说的那个男人,偶然在家门前见我被打,不过是上前劝了几句,我爹连他也想杀,我家牛棚地上还有一碗毒药呢!”
说完,唐一芙故意露出手臂。
细嫩的皮肉伤赫然印着几道血痕,再加上一张青青紫紫的脸,知县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岂有此理!简直胆大包天!先将这个盗墓贼抓住!”
听到这句,唐一芙暗暗勾起一抹冷笑。
“我冤枉啊,我冤枉——”
目送着唐齐天被官差扭送出去,唐一芙心里竟然说不出的畅快,她害怕地问:“县令大人,那白石头真的很贵重吗?那我,我是不是也要被抓走?”
知县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信王墓陪葬,上头有公函,抓到盗墓贼一律严惩。至于你,念在你检举有功,又非主谋,暂不追究了。”
唐必福年纪尚小,却也听出了不对劲,怎么父亲被抓了,唐一芙却没事?
想到吃不成的猪肉,他恨红了眼睛,某足力气从公堂闯了出去。
“将那孩子抓回来,让他家人带回去好生管教!”
官差没追到人,等唐一芙离开县衙时,唐必福竟然领着唐母又回来了。
瞧见这母子面色不善,唐一芙冷笑一声说:“怎么,刚抓了个盗墓贼,你也是从犯,来自首的?”
唐母紧紧将儿子护在身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唐一芙,“你现
在去和知县老爷说清楚,是你污蔑你爹的,否则,否则我!”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宣纸,展开一看,上面竟然是唐一芙按过手印的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