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茶?”
屋中,刘福海皱眉坐在李牧坐过的那张椅子上,手中是李牧之前用过的茶盏,语气淡淡道,
“说吧。”
“爹……”
“啪!”
刘巧巧刚要开口,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响指。
她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失神,随即单膝跪地,冲着刘福海行礼道,
“义父!”
“说说看。”刘福海将手中茶盏放到一边,随后重新拿起一个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他的情绪很复杂,对女儿有怜惜也有觊觎,女儿刚进屋时,他很警惕,但后来知道女儿是义父的亲女后,却又很愤怒,应是对义父的。”
“女儿的评价是多愁善感,意气用事。”
刘巧巧语气很平淡,甚至有些机械,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刘福海点了点头,他十分相信刘巧巧的判断。
自我催眠,是他晋州暗探的底牌,试问连自己都能骗到,旁人又怎么分辨的了。
而刘巧巧最有天赋的,是看人。
无论是多有城府,如何处变不惊的人,她都能清晰的察觉到对方的情绪。
“从今往后,你就是刘巧巧,刘巧巧就是你,有世子为你作保,身份的事便无需担忧。”
刘福海抿了口茶,眯眼点头道,
“入京后,先去闻香馆找那个女人,之后再想办法接近领。”
“自主解除催眠的方法,我会教给你,但我的建议是,不要轻易尝试,你…太冷了,这与你的年纪不符,很容易让人察觉到不妥。”
“单次催眠只能持续十二个时辰,且熟睡后便会自行解除,你要切记。”
说完,刘福海摆了摆手,待刘巧巧走到门口时,又突然开口问道,
“世子当真什么都没对你做?”
“没有!”刘巧巧面无表情,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块寒冰。
刘福海嗤笑一声,不再言语,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品着。
直到屋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刘福海这才重新皱起了眉头,小声嘀咕道,
“竟一次唤醒九成暗探,野心倒是不小。”
刘福海皱了皱眉,将手中茶盏高高举起,仰头对着半空中说道,
“领放心,小姐若是真想持剑,老奴自当效死,但若有人想利用小姐,老奴也不会让纵横家的百年基业,毁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
……
姜王府,独立小院。
“豆豆,你觉得娘穿这件怎么样?”
屋中,许母左右手各自拿着一件宫装,在铜镜前一阵比画。
许豆豆坐在一旁,双手撑着下巴,有些埋怨的说道,
“娘~你都换了七套了。”
“怎么了,娘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好看的裙子,你别干坐着,快,这件你换上。”
许母眉毛一挑,将右手的宫装比在许豆豆的身前,怂恿着说道。
听到这话,许豆豆直接捂住脸,
“娘,你饶了我吧,这裙子穿起来麻烦死了。”
见状,许母扭过头去,不再理会许豆豆,
“和你爹一样,像根木头!”
许豆豆瘪了瘪嘴,目光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苍织,见她那光洁白皙的肌肤,又看了眼自己,微微叹了口气,
“娘,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闻言,许母猛的转过头,余光瞟了眼屋外的方向,没好气道,
“你这是什么话!再让你爹听了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看你一把年纪了,皮肤还这么好……”
许豆豆快步走到许母身后,看着铜镜中的二人。
许母正得意着,随即现似乎有哪里不对,皱眉问道,
“什么叫一把年纪了,娘很老吗?”
“诶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