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弥月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浅浅地一笑,问道:“覃照,怎么样,这几日他身子好些了吗?”
“郡主不比挂心,主子已经好多了,伤势痊愈的很快,多亏了……”
覃照及时止住嘴,没有泄露出云娓的名字。
见状,苏弥月也警惕了起来,“多亏了谁?覃照,你该不会是想瞒着我不说吧?是王爷的意思?”
覃照为难地点头,“既然郡主知道是主子的吩咐,便别为难属下了,还是先将眼下的事情做好,其他的再谈。”
“覃照,我最不喜欢你们做事瞒着我了,怎么?是怕我坏事?”苏弥月试探地询问着,“还是说你说的这个人,是个女子?而且王爷还很是关照?”
覃照心中其实还是有些佩服女子的,但凡是猜忌男子,便是一个猜一个准的。
可是即便如此,覃照都只能摇头,“并非如此,只是主子自有打算,郡主还是莫要再为难属下了。”
覃照一向嘴严,这点苏弥月也是知道的,覃照不说,她也没勉强,“既然你刚刚都说他好些了,便安排我们见一面,许久未见了,我有些想他。”
苏弥月的要求让覃照有些犯难,毕竟如今的局势,不允许出任何披露。
见覃照犹豫,苏弥月有些不满,“怎么?安排见一面都不行?我如今很是担心他,不过是见面罢了,这
也是为难你吗?”
“郡主,现在正在关键时期,还望郡主大局为重,如今若是暴露了主子,只怕背后更多刀子要挨。”覃照知道苏弥月心中担忧,这会儿说话也自然是挑着她喜欢的说,“郡主思念王爷,属下心中清楚,可郡主还是得为大局为重。”
三番两次被隐瞒,苏弥月心中多有不满,道:“覃照,我劝不住他,可是你不是傻子,你该知道我们的身份,也要记得提醒他,可以利用不要动情,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
“这是自然,郡主安心,主子心中自有打算。”覃照恭维着,“不过是担心郡主用情至深,才这般瞒着郡主罢了。”
这话苏弥月倒很是受用,现下心中更是欢喜了很多。
苏弥月一挑眉,道:“好,既然是这样,我也不计较了,你可得替我好好照顾他,让他养好身子。”
“这是自然,那属下先退下了。”
说着,覃照便离开了。
苏弥月一人坐在屋子里,瞧着妆匣中的暗紫色玉佩。
她原是大雍的郡主,自小便跟在了苏氏身边,可是到底不是亲生,苏弥月也被大雍的人暗中调教,到了明月国做细作。
她也不是什么云府的庶女,而是大雍王侯之后,是正经的嫡女郡主,身份高贵。
如此屈身,也不过是因为她跟傅瑾之间的婚约,儿时傅瑾每每到她身边教导,教会了她很多事情。
如今二人好不容易在同一个地方,却是这样
互不相见,苏弥月心中早便堆积了许多的不满。
可是无奈,只能等到完成大业,苏弥月才能够跟傅瑾永远在一起。
如是想着,苏弥月走到书桌旁,抬手开始画画。
画上的人儿逐渐出了轮廓,那是苏弥月日思夜想的面庞,少年意气风发,永远住在她的心里。
吱呀——
门突然被人推开,苏氏和云谜山这会儿也朝着屋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