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
今日雨势很大,入了夜也没停。
画琴穿上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完全隐匿在黑夜中,天空时不时电闪雷鸣,使得画琴也异常紧张。
手中的灯笼早就被风吹灭,画琴只能依着感觉往前走,很快便进了一间破庙。
外头破败,可是里头却异常奢靡。
十几个人这会儿在屋子里喝酒吃肉,与外头的风雨交加截然不同。
画琴推开门,众人都警惕地转过头来,见来人是画琴,才卸下了防备。
“哟,原来是画琴姑娘,今日正巧,来陪兄弟们一起喝酒!”
到底只是匪寇,自来做的都是奸淫掳掠的坏事,这群人中自然也都没一个好人,每每见到画琴,眼神都是不安分的。
画琴反感地皱眉,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这次你们险些伤到了七王爷,我们家娘子很是生气。”
“这也不能怪兄弟们,我们不杀他,难道要等着他被杀?”人群中有一刀疤脸,正是匪寇们如今的老大。
知道画琴只是个小丫头,刀疤也毫不害怕,“若是二娘子不高兴了,大可把兄弟们送去见官,只是到时候兄弟们难免不把她供出来!”
那刀疤言语轻蔑,满是不屑,周遭的兄弟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画琴斗篷下的手微微颤抖,强装镇定,“此事自然不会多追究,毕竟你们也死伤了这么多兄弟,这次我来,是有新的任务交给你们。”
刀疤敛了笑容,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冷哼
道:“怎么?兄弟们如今还没休整好,就又要杀人了?”
画琴将手中的荷包扔到桌上,冷冷道:“这是上次你们执行任务的赏钱,这一次也不是要你们杀人,对付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刀疤拿起桌上的荷包,一打开,里头金灿灿的金子差点闪瞎了眼睛,立即便变了脸色,将那荷包收入怀中。
“哟,好说好说,不愧是相府的二娘子啊,出手这么阔绰!”刀疤换了嘴脸,满脸谄媚。
画琴不屑一笑,道:“三日后我们家夫人会带着小娘子去白龙寺上香,到时你们便掳走那小娘,如何折磨都行,只要别死了就成,玩够了就把她扔大街上。”
“好说,好说!”一想到能玩女人,那刀疤眼中满是精光,“画琴姑娘放心,此事绝对办妥喽!”
画琴转过身,外头电闪雷鸣,风声呼啸,画琴紧了紧身上的斗篷,说道:“记住别伤了夫人,这次再办不妥,有你们好看!”
说完,画琴抬脚走出了屋子。
屋子里刀疤不屑地回头,朝着一众兄弟调笑,“这小妮子真是嚣张!改天儿也给她弄来玩玩!”
“大哥说的是!等事儿过了,咱们给她做了!”
“还有那云二娘子,也是个娇嫩的小美人儿呢!”
一众匪寇笑的及其嚣张,画琴上了马车,还能听到里头的笑声。
翌日,东宫。
“太子殿下,这是属下收到的消息。”
傅闻亦站在园子里,看
着手里的纸条。
上面写着的是匪寇的位置!
“派人去西郊的破庙,探查一下虚实,看看是否真的有匪寇,若有,先不要打草惊蛇,回来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