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之前有位道士给李公子算过,说此生必须成婚,李家氏族才能够仕途光明,我也是刚刚听到夫人说的。”画棋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说给了云娓听。
云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李公子人都快没了,李夫人身为生身母亲,不顾忌自己儿子的病情安危,倒是格外操劳他的婚事。
不过命数这些东西,她是不信的。
但是如果李夫人信,这件事未尝不会是个契机。
“画棋,你夜里去一趟苏姨娘那,跟她说夫人已经怀疑背后散播流言的人是她了,再无意给她透露李夫人听信道士谗言给李公子寻亲的事。”云娓笑道。
画棋不明所以,“可是小娘,若是这背后之人不是苏姨娘,可如何是好啊?”
“你放心,即便不是她,她也会推一把的,你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便是。”云娓拾起书本,忘我地看了起来。
画棋点了点头,转头瞧见桌上的东西,说道:“小娘真是神机妙算,那母子俩果然在呢,而且虽然摊子是在小巷子里,但是生意却极好,奴婢可是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这些东西。”
说着,画棋将用黄纸包起来的糕点放到了云娓桌前,“小娘尝尝看,这糕点做的很是精美,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画棋将黄纸拆开,里头露出了精致的桂花糕点。
云娓闻到了久违的香味,心中也洋溢着些暖意
,放下了手中的书。
“既然不知道味道如何,怎么不尝尝呢?”云娓拿起一块糕点,递给了画棋。
“小娘,不可……”
见画棋不接,云娓便将糕点塞到了画棋手中,“画棋,你我虽是主仆更是姐妹,你比我年长,便多照顾我些,这些日子以来,我自己都是过的勉强,倒委屈了你,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画棋闻言,也欣然接过糕点,“小娘这话说的可就生分,奴婢自小与小娘一同长大,怎会在意有没有好处呢,小娘本也过的艰难,奴婢心疼还来不及呢。”
云娓嘿嘿一笑,自己也拿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不过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画棋,你快些尝尝看,看这糕点如何。”
画棋感激地点了点头,咬了手中的糕点一块,只觉入口即化,甜而不腻,便连连称赞道:“小娘!这糕点真是奴婢吃过最好吃的糕点了!”
云娓得意地瞧着画棋,“的确很不错呢,等晚些时候我们再尝尝那酒,那酒今日喝了,便是醉了明日晨起也不会头疼,甚好!”
“不过小娘是从何处得知,那巷口还有这么两个人的?”画棋疑惑地吃着手中的糕点。
云娓手中丝帕擦拭着嘴角,笑道:“那母子俩在那儿许多年了,而且这糕点和酒不仅味道好,价格也不昂贵,许多人家都很喜欢去那儿。”
画棋认可地点点头,“是啊,奴婢可是排了好久的队呢,而且奴婢走时
东西已然不多,可后头还有好些人呢。”
云娓笑看着画棋,道:“是否觉得,若是他们二人能多做些东西,也许便能多赚些银钱了?”
“是啊,可惜只有他们二人,每日东西也弄不出多少来。”画棋疑惑,“可他们都在那那么多年了,按理来说应当是赚了不少银钱,有这般本事,何不弄个铺子,到时候也能多雇些人来帮忙。”
“据说那母子俩一直以来,赚到的钱都捐到了玉州,玉州有许多人,因为十余年前的战乱而漂泊无依。”云娓解释着,心中也有些倘然。
“小娘似乎对这母子俩很熟悉呢。”画棋疑惑地瞧着云娓,心中只觉得云娓这段日子不但变了许多,就连很多认知,也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