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苏氏笑的合不拢嘴,“那我便不多送了,同砚大人慢走。”
待同砚走后,苏氏宝贝似的摸了摸锦盒,乐呵呵地往回走。
太子这样,想必是对苏弥月有点意思,虽说苏弥月不比云姝养的好,可是脸蛋是天生的,要论长相身形,那都是云姝那个蠢货比不上的。
如此想着,苏氏更乐了,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而拐角处,一婆子端着汤药,将一切尽收眼底。
另一边,云娓已经回到了住处,换下了衣服。
瞧着丫头将那一抹鹅黄带下去,云娓可惜地摇摇头,“又弄脏了一件衣服,真是可惜。”
画棋贴心上前,将手中的茶水递给了云娓,小声道:“虽是如此,但今日也算是大快人心了。”
云娓嘿嘿笑着,一手接过茶水,一手轻点了画棋的眉心,
嗔笑道:“你可别太得意了,日后还需谨慎小心。”
画棋乖巧了应下,便替云娓重新梳了个发髻。
云娓轻抿了口茶,便似乎想起了什么,将茶水放到了桌上。
“对了,张嬷嬷那收回了多少银钱?”云娓问道。
画棋仔细地想了想,答道:“不少呢,少说也有二百两了,加上金银首饰这些东西。”
云娓点点头,说道:“她偷去的那些个首饰你想办法拿出去当了换成银钱,然后去外头做件衣裙出来。”
“小娘需要衣裙,府里的绣娘可不比外头好?”画棋问。
“你照做便是,到时候自然会明白的。”云娓看着镜子里尚还稚嫩的自己,说:“不出几日,应该会有好消息传来了。”
画棋从身后瞧见云娓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便也没多问。
这几天是难得的安静,云娓每天就照例去给谢蓉华请安,日后回自己屋里看书写字,偶尔也会出去外头走走,日子说不出的安逸。
这天一早,云娓照常带着画棋去给谢蓉华请安,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屋子里有瓷器落地的声音。
与其说是落地,不如说是被摔的。
云娓很识相,一般这个时候,她都是等在外头,等里面的事情处理完了才进去的,于是竖起耳朵,安静等着。
“我才是主母!是月娘的母亲,你不过是个妾室,出生低贱,她的亲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云娓听见里头谢蓉华动怒的声音
,大概也就猜了个七八了。
苏氏哭声传来,隐隐约约的,云娓也没怎么听的清楚。
只是过了许久,谢蓉华又说:“痨病鬼怎么了?那也是个正经御史的嫡子,苏弥月一个贱人所出,能嫁入那么好的人家,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你在做什么?”
云娓听的起劲,却未察觉身后云谜山的到来。
云娓被吓了一跳,见着云谜山,低下头,小声说道:“母亲动怒了,女儿不敢进去。”
云谜山无奈地叹了口气,拔腿走进了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