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哎哟”一声捂住了头,也不敢再嚎叫,止住了哭声。
谢蓉华手段一向狠辣,张嬷嬷是怕极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谢嬷嬷,谢嬷嬷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别过头去。
“张嬷嬷,此物你是何处得来?你最好如实交代。”谢蓉华说道。
那张嬷嬷苦着一张脸,道:“夫人,老奴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到我匣子里的,夫人明察,老奴真的没有收那边二位的好处啊。”
话落,云娓立即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张嬷嬷,我知道我屋子里没什么好东西赏你们一众下人的,但是苏氏是什么人,你也敢收她的好处。”
“云小娘,你可不能这么污蔑老奴啊,老奴岂是这种为财背主的人!”张嬷嬷答道。
云娓却先是委屈起来,说道:“既如此,你为何昨夜与谢嬷嬷吃酒时说我与大娘子关系亲近?你也知道我平日最听母亲的话,你既是忠仆,又是我屋里的人,自然要为我好,何故要说这种对我不利的话。”
因着昨夜张嬷嬷并未跟谢嬷嬷吃酒,于是疑惑地瞧了眼谢嬷嬷,转念一想又明白,这只是谢嬷嬷说出此事的借口罢了。
“许是……许是昨日吃醉了酒,胡乱说的,老奴今儿一早还觉得头疼的厉害呢,昨儿说了什么都给忘了。”张嬷嬷支支吾吾地解释。
说话间张嬷嬷抬眼瞧着谢蓉华,只见谢蓉华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低头顿
时冒出冷汗来。
“那这翡翠玉镯是怎么回事?可还需要我让人去查查,这东西的来历?”谢蓉华声音冷冷的,直吓的张嬷嬷打颤。
张嬷嬷双手一身,一下就伏在了地上,“夫人,这东西真的不是老奴的呀,若是老奴的,必当藏好才是,怎么还会让人搜出来呢。”
这会画棋也机灵,立马站了出来,“夫人,刚刚奴婢跟谢嬷嬷过去的时候,张嬷嬷护着那妆匣子不让搜,匣子还特意上了锁,若不是谢嬷嬷派人从她身上搜了钥匙出来,还打不开呢。”
张嬷嬷一听此话,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
谢蓉华看向谢嬷嬷,“可有此事?”
“正是,那匣子里还有许多首饰,瞧着像是小娘的。”谢嬷嬷如实说。
“就是我们小娘的,小娘的首饰丢了许多,但是训斥了一番下人也就是了,没想到张嬷嬷得寸进尺,只怕平日没少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画棋说。
张嬷嬷一怔,心中了然自己今日怕是难逃一死了。
云娓平日里不如云姝爱梳妆打扮,平日也总是素素的,统共也就是那几套衣裙和首饰换着穿戴。
虽说云娓屋子里的首饰跟云姝屋里的没法比,但是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偷拿出去能换不少银钱。
往日里即便是云娓发现,但是也查不出来,又怕告诉谢蓉华被骂说没本事管教下人,于是也就不了了之了。
谢蓉华平日里是最痛恨下人手脚不干净的
了,而且还跟云氏母女俩有纠葛,这会儿是连张嬷嬷都不肯瞧见。
“拖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后送到人牙子那发卖了,就说是偷了主家东西被赶出去的。”谢蓉华轻飘飘一句话,惊了满堂的下人。
张嬷嬷本来年纪就大,被打发出去了,别人听说是手脚不干净的,恐怕也是不会买她了。
很快就有婆子上来拖走了瘫软在地话也说不出来的张嬷嬷,谢蓉华白了眼那地上碎掉的翡翠玉镯,极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