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苒为了通知陆乙,在第二天的下午时间又去了军营。
这一次她在那里见到的不是陆乙,而是陆刃的那些侍卫当中的另外一个叫做陆丁的侍卫。
“陆乙大哥呢?”
“他今天要出任务,实在是抽不出时间过来,就让我过来等你。”
陆丁把时苒拉到了一个十分隐秘的角落当中,然后对着她说道:“是不是我们少爷出什么事情了?昨天晚上的时候,忽然就来了一帮皇宫里面的禁军到了这里,把少爷给带走了,谢焱大将军还曾经阻拦来着,可是那些禁军拿的是皇上的圣旨,所以就连大将军也没有办法。”
“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件事情的,皇上已经判了陆刃火刑,就在后天的午时三刻,在正午门前的祭祀台上面举行,我估计明天告示应该就能够张贴出来了!”
“什么?!火刑?!”
陆丁差一点把自己的牙给咬碎了:“皇上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少爷?!陆家现在可就剩下这么一棵独苗了!”
“是因为三王爷的事情,陆刃现在所做的事情势必会给自己拉回来很多的仇恨,就算是他对于皇城的安全再有用处,也抵不上皇亲国戚的诋毁,这件事情是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所以现在咱们只能是自己想办法,你今天晚上的时候务必把这件事情通知给每一个侍卫,尤其是陆乙大哥,到时候我这面也会去人,咱们一起把陆刃从祭祀台上面
救下来,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
陆丁点了点头,然后颇有深意地看着时苒说道:“你那个时候在路上喊会为了我们家少爷万死不辞的时候,我们都笑了,觉得你根本就是不自量力,只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到了最后没有放弃我们少爷的人,恰恰就是你这个还没有长大的小丫头,不管这件事情成不成,我们这些陆家人都会记得你的情,记得你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对我们伸出了援手!”
时苒抿着嘴笑了起来:“好呀,我就希望你们家少爷能够记住我,记住我一辈子才好呢!咱们不要在这里多说,万一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回去之后各自准备,后天正午在祭祀台下面集合,商大哥你们不是也都见过吗,到时候我们自然就过去了。”
“好,我今天一定会把所有人都通知到的。你回去之后把自己家院子的门锁好,这一阵子城里不太平,经常出现无缘无故的伤人事件,谢将军说因为没有少爷守着城门,已经有不少的蛮兵都混了进来,你们自己要多加小心!”
“好的,多谢大哥提醒!”
时苒知道了陆刃已经被带走了,也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将带来的玉米和红薯交给了一名士兵,让他带给谢焱之后就回到了家中。
时宁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大家虽然都是暗暗着急,但是谁都不敢表露出来,就怕时宁自己跟着瞎紧张。
时苒
从军营回来之后,心里面又开始有了一种急迫感,在集市买了好多厚的衣服料子、鞋子,甚至还买回来了棉花,问周氏会不会做棉衣。
周氏一脸你瞧不起谁的样子:“你周婆婆我啊,虽然以前在村子里面也是一天到晚的跟人家掐架,但是正经的活我可是一点都没有耽误,裁衣做饭,下地种田,那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谁敢不服,我就要和她比一比的!”
时苒对着她竖了竖大拇指:“我一看周婆婆就是一个利索人,干活绝对错不了,那周婆婆你这几天在家的时候,把咱们这一大家子的棉衣给做出来吧,别忘了还有我小外甥的,料子和棉花还有针头线脑的我都已经给你买回来了,要是还缺啥的话你就告诉我。”
周氏实在是没有想到,时苒会这么的不要脸,居然让她一个人做这一大家子的棉衣,想累死她是咋的?
“不是,我说福宝啊,这还是大热的天儿呢,你咋就想起来要做棉衣了?再说以前的时候咱们也用不着穿这加了棉花的衣服啊?”
“咱们这不是一路往北走呢吗,我看着这皇城里面也是不太平,万一这里要是再乱了的话,咱们不还是得接着逃吗?这天儿是越往北走越冷,早准备出来总比到时候天冷了没有衣服穿强吧,你说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冻得哆哆嗦嗦的却满哪也找不到棉衣,那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
周氏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这个小孩一天天的可真是有意思,这皇城可是咱们大兴国最安全的地方了,你还想往哪走,我说你咋就不盼点好呢?一天天的还盼着这里也乱套,咋想的!我跟你说人家可都是喝了鸡血了的,就算是混进个把的蛮兵也没有事!就你们我让你们喝你们还不喝,属实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时苒还没有来得及呲搭她呢,就听见院子的外面乱了起来,吵吵嚷嚷的,还有人在大喊大叫着什么。
周氏最爱看热闹的一个人,听见外面的声音立刻就坐不住了,也顾不上和时苒说话,走到大门那里一把就把院门打开了。
“啊!”
一声尖叫从周氏的嘴里面传了出来,时苒就觉着自己的头皮一炸,想也没想,抄起院子里面的锄头就冲了过去。
周氏已经跌倒在了地上,哆嗦着身体往后挪动着,时苒往大门口一看,一个浑身是血,脸色青白的男人正全身抽动着站在那里,已经抬起脚要往院子里面迈了。
时苒举着锄头冲了过去,一锄头杵到了那个浑身抽搐的男人的胸口。
男人现在还没有完全变异,身体没有那么的灵活,被时苒这么当胸来了一下子,保持不住身体的平衡,四仰八叉地向后倒去。
时苒向外面看了看,街上面不只是有这么一个人,还有一个正在追着一些百姓满街跑,现在已经快要跑到他们家这里了。
时苒也
顾不上门口的那个男人了,将院门咣地一声关上,拴好门栓之后还是不放心,又从屋子里面拖出来一张桌子顶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