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的有些心慌。仿佛他再往前走一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就情况,在江宇之前的作案经历中,是从未有过的。
江宇的脚步罕见的凝滞了一瞬间。可也只是一瞬间,他就继续往芦苇深处走去,而且步子比刚才迈得更大了。
他想起了别院里那名女子断断续续的哭声。我是在替天行道——江宇这样想。
他的心平静下来,仿佛肩上扛着的不是幽州城的知府大人,而是码头上装货的麻袋。
江宇把陈达放在了自己的船上。就在他想要把船划出芦苇荡的时候,周围忽然火光大亮。
知府衙门的捕快将江宇和他的小船团团围住,抽刀出鞘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断喝划破寂静的夜。
“大胆江宇!竟敢蓄意谋害朝廷命官!还不速速认罪伏法!”
被刀尖指着的江宇,竟然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哪怕昏迷的陈达就躺在他脚边,他也没有试图去劫持陈达,以此要挟众捕快放了自己。
相反,他神色平静,不见半分慌张,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刻似的。
捕头冲着两侧的下属使了个眼色,便有几名捕快齐齐上前,七手八脚地把江宇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幽州知府衙门的麻绳有成年男子的拇指粗细,除非江宇会缩骨功,不然是没可能挣脱了。
不过看他那幅模样,似乎也没打算半路逃跑。
一路尾随着江宇来到江边的天宝已经和早就等在这里的沈月与自家
公子汇合。三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场堪称异常顺利的抓捕,谁都没有说话。
江宇是个罪人。但是谁又能否认,他也是个可怜人呢?
黑暗中,李荣状似无意的,轻轻握了一下沈月的手。没等沈月挣扎,他就松开了力道。
李荣一派正直的目视前方,看着衙役们在前头不远处忙忙碌碌,倒让沈月一时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了。
过了半晌,见沈月没有追究,李荣的嘴角翘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
江宇被衙役们带回了知府衙门,关押在大牢里,等待陈达苏醒过来之后,再行审问。
江宇被控制住后,随行的大夫第一时间为陈达检查了身体。陈达只是因为吸入了少量迷烟而昏迷,身体并无大碍,最迟明日下午,就会苏醒过来。
两名衙役背着陈达送回了就近的别院,顺便告诉那位表妹不用在哭下去了。
李荣等人还在江宇的船上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作案工具,诸如染料、龙形图纸之类的。他们将这些证物一并带了回去。
明日的公堂上,江宇若是敢狡辩,这些东西足以让他哑口无言。
不过沈月始终没想明白的是,江宇到底把那一身夜行衣还有染料都藏在了哪里。
她先后去了江宇家两次,除了那身沾了染料的衣服,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不过既然现在江宇已经被捉拿归案,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只是那个神秘人,她还会
再见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