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见老者没上当,站起身来,说道:“不玩了,不玩了,没劲透了!今天居然遇到了一个老泼皮!下回我得跟我大姑说一声,别有事没事的总教我一些诗词!”
宛儿说着就奔门口而去,老者也不动弹,依然稳如泰山地坐着,看着宛儿表演。
宛儿走到门口现,此门没有锁。
“小道姑,这门你是打不开的,就别动想走的心思了。”老者不紧不慢地轻松说道。
“我要小解!憋死我了!”
宛儿此刻只能耍赖了,就这几招,都是跟张老樵学的。
“小解请随意,就是大解我也不在乎。”老者语气平和地说道,“这个屋子,你暂时是出不去了。”
“现在又没了!”宛儿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有什么事你就问我大姑去吧,她也是张家人!”
“你大姑?你大姑叫什么名字?”老者宁可信其有,“你告诉我!”
“我大姑叫张儿宛。”宛儿随口说道。
“好怪的名字。”老者喃喃自语,然后问道:“当真是你大姑教会的你《沁园春》?那你刚才为什么说,你是张家这一代里,暗合运筹天下之势的庶出女子?而且当我说出要鬼方青铜鳌魁印时,你说没带在身上?”
“因为好玩啊!我大姑说了,她以后不干了之后,就把鬼方青铜鳌魁印传给我。所以,我经常把玩此印,就今天没带在身上!”
“那这个单子又如何解释?”
“您是说买材料和设备的单子吗?那都是那个想造人的,他的事。”宛儿一指大屏幕,说道。
屏幕那头,吃过了饭后的宋应星和尚炯,俩人一人一边,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老者打量着宛儿,她这个年纪,也确实是玩心重的年纪。
人一旦在意一样东西,就会为了疯狂得到这样东西而失了基本的判断能力,老幼皆然。更何况,此时张家人就坐在老者面前。
老者对宛儿的话将信将疑,说道:“那既然你大姑张儿宛手中有鬼方青铜鳌魁印,那么就等我找到了你大姑,再放你走。或者,没准你大姑知道你的行踪,自己找来也未可知。”
“我大姑三个侄子,五个侄女,你觉得她会在意我么?”
“如果日落之前她不来,那么我就把你杀掉。”老者此话说得云淡风轻,“我们虽然和你们张家人有约,不会强行夺取鬼方青铜鳌魁印,但是也有另一个约定,就是张家人也不得随意涉足宙院。既然你是张家人,随意涉足宙院在先,那就别怪日落之前你大姑不来,我找人搜身了。”
老者对着自己袖口说道:“找那个造人的,核实一下,是不是他想买材料和设备。”
只见不一会儿,大屏幕上就进去了一个头戴白色无脸面具的人,把熟睡的尚炯和宋应星叫醒,询问了一遍。
宛儿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还好,宋应星跟白色无脸面具人说,确实,买单子上的材料和设备是他的主意。
宛儿心稳了下来。
老者说道:“小道姑,你知道如果不是当世上帝挑选之人,擅闯宙院是什么后果吗?”
“死?”
“看来,你还挺聪明。”老者看了看手腕,“现在离日落不到半个时辰,如果日落之前你大姑张儿宛不来,你就等着死吧。冬日昼短,否则你还能多活一两个时辰。”
宛儿右手扶在腰间,扶上去,又放下,又扶上去,手心里出了汗。
日落之前,真要是出不去,看来唯有一搏了。虽然在这里,用绣衣针拼命似乎不是很明智,但不用绣衣针,又用什么呢?
宛儿看了大屏幕一眼,尚炯和宋应星又躺在床上了。
这俩人是心真大,真以为来宙院是上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