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也是如此。此人当初夹着个包袱,在琉璃厂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了。”宋应星回忆道。
“樵老,您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江湖的传承往事也都知晓,可识得这个叫王乾的人?”宛儿扭头问道。
“王乾?别说识得了,就是听都没听过。”张老樵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想必是一个江湖小人物,要是大人物的话,不可能我不知道。此人的招式如何?”
“这个……”宋应星哪懂什么招式。
“樵老,宋先生哪会什么武功!”宛儿提醒道。
“不会武功?不会武功房梁他怎么上去的?”张老樵指的是家木斋起火当夜。
“我是爬上去的。”宋应星怯怯地答道。
“樵老,您说此人会不会是您在吾老洞时,在江湖上新兴起的人物?”
“不可能,也绝无可能!”张老樵答道,“都说学无止境,然而你们不知,这武学是有尽头的。在这当世,能达到武学顶峰的就那么几个人,我都知晓。”
“敦煌人间佛算不算一个?”宛儿问道。
“算。”
“那樵老您呢?算不算?”宛儿又问道。
“你说呢?”张老樵反问道,“难道在无相寺没见过我老头子的手段吗?”
“二位,二位,咱先别聊江湖上的事好不好?”宋应星把话头打断了,“目前研究的是我的事。”
“你的事不就是江湖上的事吗?”张老樵反噎了宋应星一句,“我跟你说,现在能帮你解决问题的只有我,你要是把我老头子惹急了,我可不帮你!至于研究院不研究院的,那是丫头的事,跟我可关系不大。”
“樵老,研究院能成也是造福当世的好事。”宛儿和颜悦色道,然后看向宋应星:“宋先生,您看这样好不好?研究院该成立还得成立,樵老也算是江湖上的大人物了,都不知道这个王乾,想来王乾也不是什么高手。不如这样,仇我们肯定给您报,研究院该成立还成立,两不耽误,怎么样?咱同时进行。”
“行行行吧,就这么定了!”张老樵一听宛儿夸他是江湖上的大人物,心里美不胜收,“腐儒,你看呢,咱什么时候开工?我老头子还等着赚一笔养老钱呢!”
“要想开工没问题,但咱们得去趟西山。”宋应星答道。
西山,北京城西北的一座山,太行山北端余脉,号称太行山之,又名小清凉山。它的起伏似腾蛟起蟒,拱卫着京畿。
北京城,幽州之地,左环沧海,右拥太行,北枕居庸,南襟河济,诚天府之国。
“去西山干吗?”张老樵不解,“这大冷天的,难道你要去那野炊吗?”
“因为要开研究院,就要搞明,想明就得有器。难道樵老不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吗?”一说到搞研究,宋应星可来了底气。
“什么器非要大冬天的往山里跑?北京城这么大,难道还买不着吗?”张老樵的问题,也是宛儿的问题。
“哼,我说的器可不是一般的器,别说北京城了,就是放眼天下,也就只能西山可得。”宋应星不屑地答道,“硅胶假人的硅胶,北京能做吗?里边的语音系统,您知道是何物吗?”
张老樵确实不知。
“我还是嗑瓜子吧,腐儒,你继续。”张老樵抓起桌上的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宛儿一听宋应星的话,双眸放起光来,问道:“既如此,宋先生,我们何时动身?”
“等雪。”
宋应星淡淡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