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炯:“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张老樵吟咏完最后一句,说道:“腐儒,不就是榜上无名么?登科算个屁!好男儿,志在四方!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早就明白了什么叫过眼云烟。今日咱们喝着丹丘生,吟咏着李太白的《将进酒》,难道还不痛快么?腐儒,老头子我是元丹丘,数来宝的是岑勋,你呢,就是那个怀才的李太白。咱们就当此时此地是那嵩山之巅,喝个痛快!”
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也知道怎么劝男人。多大点事啊?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
如果一顿酒解决不了,那么就再喝一顿。
秋来相顾尚飘蓬,未就丹砂愧葛洪。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樵老,您是元丹丘,尚神医是岑勋,宋先生是李太白,那我是谁啊?”宛儿撅起嘴,有些不高兴。
“你是,你是,你就是那个资助李太白的玉真公主吧!”张老樵哈哈一笑,“你这个大财主,肯定要做帮助李太白施展抱负的那个人啦!”
“腐儒,腐儒,你觉得怎么样?”张老樵推了推宋应星,“这读书人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嘛!”
“可以,可以。”宋应星眼神迷离地答道。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张老樵顺势说道,“腐儒的抱负呢,是想成立一家研究院,只不过想走登科这条路,来说动皇上,目前看来,指定是没戏了。丫头呢,大财主,有钱没地方花,也想成立一家研究院,而且对腐儒又求贤若渴。不如这样,今日趁着这酒,咱们约定,让丫头出银子,腐儒出脑子,联合成立一家研究院,如何?”
张老樵说罢,宛儿把目光看向了宋应星,带着期待。
宋应星借着酒劲,痛快地答道:“没问题!”
“好!”张老樵一拍大腿,冲着尚炯喊道:“劳驾去拿纸笔,口说无凭,咱立个字据!”
“樵老,这样不妥吧?”尚炯偷偷指着宋应星说道。
“没什么不妥的,不就是研究院么!我应了!”宋应星喝了一口酒,脸色通红地说道,“民间的研究院,也许更能造福民间!”
“还不拿纸笔?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张老樵冲着尚炯的背影喊道:“数来宝的,把墨研浓点!”
虽然张老樵的张,和张宛儿的张,不是一个张,但处了这么久,在张老樵眼里,这两个张跟一个张也差不太多。
“快吃肉,再不吃肉就该老了!”张老樵一筷子就夹起了锅里的半边“黄瓜条”,放在了自己的料碗里。
料碗都冒尖了。
“赶紧吃啊!”张老樵对着宛儿和宋应星催促道,“等那数来宝的回来,可多一人跟你们抢肉了!”
张老樵的这一波操作,当真度,连宛儿都有些恍惚了,这到底还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张老樵了?
尚炯拿来了纸笔,问道:“樵老,刚才您说的研究院,是怎么档子事?”
“别问了!别问了!以后我有机会再跟你解释!”张老樵说道,“数来宝的,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不一会儿工夫,字据写成。张老樵让尚炯读了一遍后,又分别让张宛儿和宋应星确认,见双方都没异议,便让二人分别在上面签了字画了押。
“保人,还不也签上名字?”张老樵冲着尚炯说道。
尚炯愣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成保人了?得,签就签吧。大笔一挥,尚炯在字据上也签了字。
“唯有饮者留其名,我老头子也不能落下。”
张老樵也在保人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张老樵冲宛儿嘿嘿一笑,说道:“这字据上只要签上名字的,可就算是股东了,要是研究院赚了钱,你这大股东可别忘了,要给我们小股东分红!”
有钱不赚王八蛋,原来这老头子跟这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