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又不傻。”宛儿一听张老樵同意带上她,心里立刻乐开了花。
“第三个条件是什么?”张老樵擦了擦头上的汗,和这个丫头说话忒费脑子。
“这第三个条件嘛,就是上路前,我会买一辆马车,还得劳驾您当我的车夫。”
“当车夫?”
“您是不是又想说不行了?”
“行,行,怎么不行?”张老樵脸上的不乐意都快挂到天上了。
一个江湖上宗师级别的人物,给宛儿当车夫,想想都不容易。
“咱能不能步行,或者骑马?”张老樵试探性地问道。
“步行累不累?”
“累……”
“骑马颠不颠?”
“颠……”
“还是的啊,坐马车多舒服!”宛儿一脸得意,“您也不用不服气,我出钱买车,您出力驾车,公平。况且,您驾车也是坐着,不累。”
“哼!”张老樵已经懒得搭理她了。
“买马车可以拉上
您的酒。”宛儿语重心长地劝道,“步行和骑马怎么带酒?也不方便不是?我这也是为了您!”
“知道了,你可真是伶牙俐齿。但有一条啊,我驾车可以,要是有人认出了我,你可不能说我是你的车夫。”
“那我说什么?”
“你就说我驾车是为了活动筋骨。”张老樵想了想,说道,“你说说,本来是我自己的事,这弄得可倒好,成了我驾车带你出游了!”
“樵老,我不也是想出门多见识见识嘛。”宛儿哄着这老小孩,说道,“您说,您要真一个人走了,我一是不放心,再一个我一个人在这也不安全不是?就当是您将就着我这小辈了。”
张老樵瞥了宛儿一眼,说道:“这还差不多。打算路上给我这马车夫带多少酒啊?”
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我的计划是,买个大马车,要四匹好马,拉两节车厢,专门用一节车厢给您装酒。”宛儿计划道,“至于能装多少酒,那完全看您怎么摆了。您要是摆得多,那就多装些,您要是摆得少,那就是您手艺不行,可怪不得我。我反正是不会参与,否则沾包了,说不清楚。”
“嗯,小丫头,还是心疼我这老头子的。”张老樵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还怕您反悔呢!”宛儿说道。
“咱什么时候出发?”张老樵问。
“是您跟人间佛约架,又不是我。您看什么时候出发能赶得上?”
“我算算啊!”张老樵低着头,用手指头数着日子,“要不这样吧,咱三天后出发怎么样?”
“三天后出发,赶得上?”
“赶得上,而且还绰绰有余。”张老樵说道,“那天,宜出行,宜婚丧嫁娶,是个黄道吉日。”
“好,那就全依樵老做主了。”宛儿深深施了一礼。
张老樵心想,这丫头,哪天出行的小事答应得倒是挺痛快的,大事可没一件让我说得算的。
罢了,这次与人间佛的比试才是大事。
六十年弹指一挥间,不知他的修为是否又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