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叔叔,还在延安府贩马为生,我从家过来的马,就是从咱叔那借来的。”高一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只不过这贩马的生意也不好做。”
“他身体怎么样?”
“姐,这你可问到点子上了。咱叔那可不是一般人,你不是不知道,咱姐仨的武艺都是叔教的。他现在每日除了贩马就是习武。”
“嗯……”高桂英转头看向慧梅,“你觉得一功的武艺怎么样?”
“掌柜的,我哪里知道。”
“你不是在送饺子的时候试过他了吗?”
原来高桂英全都知道。慧梅脸一红,说道:“掌柜的,是他欺负我,我才拿剑的。”
“一功,是吗?”高桂英微笑地看向高一功。
“哦,哦,是吧。”
慧梅看高一功回答的含含糊糊,于是向高一功使劲地瞪了一眼。
高一功一见慧梅瞪着他,立刻红了脸,低头说道:“是,是我先动的手。”
“一功武艺怎么样?”高桂英又向慧梅问道。
“那么回事。”
高桂英笑了,然后又认真说道:“慧梅,你实话实说。”
“挺好的。”慧梅脸又红了,也低下了头。
“既然如此,一功,如果让你去对付温侨,你有几分胜算?”高桂
英突然凝声说道。
此时,慧梅和高一功同时一怔,抬起了头。
高一功问道:“谁是温侨?”
“就是你刚才要撕了的那个人。”
高一功一听是刚才那个剑眉朗目的衣冠禽兽,立刻高声说道:“他?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他废了!”
“一功,你可不要小瞧了此人。”高桂英正色道,“他可是个高手。”
“掌柜的何以见得?”慧梅问道。
“是啊?”高一功也有同样的疑问。
“你们两个太粗心了。他在跟我说话的时候,你们没有注意到他的手。他的十个手指都有常年的老茧,一看就是练武多年的结果。而且他走步轻盈,哪像个平常沉湎于酒色的人?定是轻功十分了得!”
“掌柜的,看来此人不简单。那为何还要和这类人做生意?”
“慧梅,我们应该问问,为什么他要和我们做生意。”高桂英沉吟了片刻,“我想让一功今夜去一趟点花苑,去跟他过上几招,探探他的底,但不知一功能不能胜任。”
高一功一听让他去找温侨,还要过上几招,立刻急不可耐地说道:“姐,放心吧,小事一桩。”
“我本想派慧英或者慧梅去,但是毕竟她们是女儿家,去点花苑那种地方不方便。家里又有好多事需要她们二人照看,所以我才想,要辛苦你走一趟了。”高桂英看着高一功满脸不屑,嘱咐道:“一功,切不可大意,跟他过上几招就回来。此去的目的不是取他性命,而是探探虚实,此人是个高手,要万分小心!”
“姐,我明白,无论胜负,我都不和他纠缠,对上几招就走。”
“没错,切记记下他的身法招式,回来给我再演示一遍。”
“好!我什么时候出发?”
“今夜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