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慧英答道。
岳州城西,张园。
“又是一年啊!”张老樵喝着酒,坐在后花园中感叹道。
“樵老,我刚出门买了几个红灯笼,您看怎么样?”
“还不错。”张老樵有些心不在焉。
“樵老,您有心事?”宛儿看张老樵神情忧郁,“这不像您啊!”
“什么像不像的,谁个把月还没几天不舒服的。”
“噗嗤!”宛儿笑道,“您也来大姨妈了?”
“哼哼,我要有大姨妈就好了。”
“快过年了,怎么看您郁郁寡欢的?”宛儿坐在张老樵身边,说道,“要不要我弄两个下酒菜,陪您喝点?”
“不用了。”张老樵正对着西边的天空出神。
宛儿还没见过张老樵这样,她把手中的灯笼放在地上,然后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反应。
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
张宛儿伸出两个手指,放在张老樵面前,然后把嘴凑在张老樵耳边喊道:“樵老!您看您面前有几根手指头!”
这一喊,声音非同小可,张老樵立刻被震得跳了
起来。
“哎我说,你这小丫头别那么大嗓门好不好?我是上岁数了,但是我耳不背!”
“我以为您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了呢!”
宛儿不自觉地从嘴里又冒出了一个新词儿。
张老樵早就见怪不怪了,说道:“你才得了那什么什么呢!快去把灯笼挂起来!”
“知道了。您在我这住,还指挥我干活。”
宛儿跑到一旁后,张老樵喝了口酒,又把目光看向西边的天空。
只见西边天空灰土土的,什么都没有。
张老樵拈起手指,口中喃喃自语道:“不会是他吧?”
“樵老!”宛儿在梯子上向张老樵喊道,“您看我这灯笼挂得正不正?”
“正极了。”
“也不知道先生过年能不能回来?就咱们两个人有点太冷清了!”宛儿走下梯子,说道,“咱新买的宅子,您说先生能找到我们吗?”
“放心吧,这徐老道还不至于搬个家就找不着家门了。”张老樵起身,往房间走去,“丫头,我先睡一觉,一会儿吃饭喊我。”
“知道了,懒虫!”
没一会儿工夫,张老樵的房中就传出了酣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