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白滢抗议着,这是在回廊,不时有人经过这里,他却不管不顾,都与别人在一起了,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拥吻着她,在他眼中,她到底算什么?
看着她在他怀中使劲挣扎着,他越发用力地吻着,一点也不温柔,既然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也别指望他温柔,不仅如此,还带着疯狂的索取,惩罚她对自己的“厌恶”。
她用力一咬,彰华吃痛地放开她。
白滢朝他身后望去,笑道:“崔侧妃。”
彰华一愣,她来做什么,不行,这个女人不知安的什么心,不能让她接触滢滢。他猛然回头,却见回廊空无一人,哪有崔念云的影子。
然而,他慌张的瞬间,却让她受伤,他果然很在意崔念云看到他吻着她,想来是怕她伤心?
白滢禁不住失望,再次怒道:“我要回家。”
彰华知晓她在试探自己,又是一怒,她对他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拉着她,朝玉壶天的方向走去。
白滢拼命甩开他的手,然而,她的力气与他相比,无疑螳臂与车,不自量力。一路上,小厮小婢见状,都转身面壁,不敢直视;就连石莱就状,也张大了嘴巴,急急跑开,他瞧着王爷拉着高小姐的手从那方走来,就知晓,崔侧妃的事已经传开了,高小姐正和王爷闹脾气呢。
她被他拖进玉壶天,梓吟还未来得及行礼,就被彰华呵斥而出,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咚”的一声从身后传来,门被王爷关上了。
彰华将白滢抵在门上,肆意亲吻着。
白滢捶打着他,他放开她,眼中欲念滚滚,下一刻便将她横抱而起,朝二楼的内室走去。
木梯“铛铛”地响起他沉重的脚步声,也扬起白滢的挣扎声,“你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须臾间,他将她放在内室的床榻上,将她双手束在头顶,压上她的身子,在她唇上吮吸着,另一只手,则抚上她的胸口,片刻,又伸进衣襟,以解他这阵子以来的思念。
白滢忍不住抽泣,彰华舔到她的泪水,才从她胸前起身。
白滢跟着坐了起来,急急将衣襟的扣子扭住,她靠在榻板,用手盖住脸颊,流泪抽泣。
彰华只觉胸口一痛。“滢滢?”他坐在床沿,看着她,“我知你难过,然事出突然,你给我一段时间,等我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同你说清楚。眼下,念云腹中怀着我的孩子,请你理解我。”
他看着她,眼下,还不能告诉她实情,崔念云若是真怀了别人的孩子,大可大大方方地离去,请求合离,她知道,他自己巴不得她自主离去。可她如此大费周章地想留在王府,甚至还把孩子安到自己头上,可见,孩子的父亲是他不能知道的人,如此,会是何人?在没有查清真相之前,若是告诉了她,只怕会被崔念云瞧出倪端。
“我知王爷的不易。”
“如此,我失言了,你是否因此恼我?”彰华说完盯着她,他指,他不会宠幸其他女人一事。
白滢一愣,摇摇头道:“我不生气,”说完又叹息道:“或许,你本不该如此允诺我,天意难违。”她说,他不该向她表明一心一意。
彰华一听,站了起来,“你此话何意?”
白滢心情平静下来,“彰华……我想过了,我向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你来说极为不公,你是皇子,有可能是未来的储君,要让你为我放弃整个后院甚至后宫,你恐怕无法办到,皇上与朝臣,也不允许你这么做。”
这是他们之间的横沟,白滢觉得,只要二人对彼此有爱,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他的妾侍们无时无刻横在中间,他无法做到一心待她,顶多只能多爱她一点,但这不是她想要的。
事实上,他待她已经开始走心了,否则不会与崔念云生儿育女。一生如此漫长,仅仅一个崔念云自己就忍不住心酸,他日一旦嫁入王府,要靠什么来抵消这无尽的失望?
白滢的话,让彰华面露阴沉,“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你离去的借口,你终究是不信任我,对么?你认为我朝三暮四,要弃我而去,因此,拿身份与外人作为借口。”
“不是,我是真为你着想。”
“你若真为我着想,又岂会将‘回府’二字说出口?你真舍得弃了我?”
“那你可愿为了我,弃了崔念云,弃了陆姱?”
彰华胸口一闷,她又将话绕了回来,她紧紧抓住他的妾侍不放。
彰华突然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他袖袍一挥,来到窗前,遥望着湖泊漫天的秋色。
白滢也跟着走来,在他身后站着,继续道:“我回相府,是为了给彼此一个冷静的机会,崔侧妃如今怀着你的孩子,我留在府上只会叫你左右为难,也好叫你想清楚,到底谁适合做你的良人。”
彰华冷笑一声,猛然转身,眼光阴暗,“这么说来,你也要去考虑清楚,到底谁才适合做你的良人?还是说,你当初同我在一起,只是一时起意,并非冷静思虑后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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