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翰哈哈大笑起来,又认真地看了诏书一眼,颇为愉悦。
陆姱问,“你打算何时举行大典?”
“当然要战决。”
彰翰道:“只有继位,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处理朝中政务,彰华一手打下的美好河山,我岂可懈怠。”
眼中尽是对彰华的嘲讽与谛视。
陆姱诧异,“那众臣可有答应?”
彰翰放下诏书,嘴角轻勾,“那些老顽固,不必理会,有太后替我摆平,我不必操心此事。”
顿了顿,又道:“本王知道,就算登基,照样会有人不服,如今,不用把精力浪费在他们身上。”
“如此,那王爷打算如何?”陆姱问道。
彰翰邪气一笑,眸中有狠辣,有杀意,“自古夺权上位者,哪个手上不曾沾染血腥。”
他看向陆姱,“只要我控制了上宁,他们不敢不服,否则,他们将会面临灭顶之灾,然后,我会培养自己的势力,就连太后,也要有所提防。”
陆姱听言,叹了口气,她明白,腥风血雨才刚刚启程,然,她已经无路可退。
“太后为你掏心掏肺,定王为何还不愿相信太后?”
“掏心掏肺?”彰翰哈哈一笑,“她不过是因为彰怀死了,想从本王身上找到些许慰藉而已。本王岂会不知,她心里只有那个死去的先皇。”
“哦?”陆姱看着彰翰,勾唇一笑,“恕姱斗胆,王爷,若我猜的没错,先皇死得如此蹊跷,只怕是王爷搞的鬼吧?”
彰翰目光如刀,渐渐暗沉下沉下来,忽然亮起双眼,呵呵笑道:“不错,先皇之所以会摔倒,就是本王动的手脚。那是先皇不自量力,他抢了我的女人,又夺了皇位,还处处压制我,叫我喘不过气。逼得我不得不动手……”
彰翰将自己的一桩桩秘密一一道来,听得陆姱胆战心惊,想不到他的心机如此之深,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只为等待这一刻。
可她又能如何?她心心念念的人,得不到,若彰华在世,只怕也容不下她。
彰翰见她面色纠结,忽然上千,扯下她的缟服,“来见本王,为何还要穿成这样?”
陆姱抬眸看他,“彰华是我的夫君,我为她守孝,有何不可?”
彰翰猛地扯下她的衣裳,“你可知,聪明漂亮的女人,不止彰华喜欢,本王也喜欢。”
陆姱一惊,见衣衫被撕裂,她下意识地护住胸,更加激怒了彰翰,只见嘶的一声,她的衣衫已褪去。
她突然涌出泪水,“彰翰,你要干什么?我是彰华的妃子。”
彰翰干脆把她抱在床榻上,压倒她,“听闻,你虽有淑妃之名,彰华却不宠爱你,他心里只有白滢一人。我很想知道,你这空虚寂寞的灵魂,是如何被填满的?”
他的话饱含讽刺,陆姱闻言,只觉心中一酸,“是啊,我从出生开始,就处处受人嫌弃。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也难逃被嫌弃的命运。”
彰翰闻言,笑了出来,却摸上她的脸,“可本王不嫌弃你,你这天人之姿,本王垂涎三尺。”
陆姱咬着唇,看着他,半晌说道:“好,你想要我的身子,那便拿去吧。既然我决定跟着你,那不如连同身心,也一并背叛彰华。”
她流着泪,眼中有恨,也有爱。
她闭上眼睛,任彰翰疯狂地索取着,先是唇,再是脖颈,直到最后纱帐被放下,猛然摇曳起来……
陆姱躺在床上,不着寸缕,看着身上那人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烙印,暗忖,若是彰华,那该有多好。自打当年爱上他时,她不是没有幻想过,有朝一日,她能躺在彰华身下,同他恩爱缠绵。
思及此,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地涌出,忽然,一股刺痛狠狠地从身下袭上来,痛的不仅仅是身体,而是心……彰华,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她为自己寻找到借口,忽然,伸出双手抚摸上彰翰的背,开始承接他的攻占,感受到身下那人的迎合,彰翰更加不客气……
深夜,两人还在榻上缠绵,阿飞突然闯进来,“王爷……”
见到这一幕,咽了咽口水,当场一愣,彰翰翻身而起,将陆姱挡在身后,他怒目圆睁,“你找死。”
阿飞跪了下来,“王爷,大殿出事了。”
彰翰一惊,与陆姱对视一眼。大殿早已混乱,原来,那小厮说得没错,真有人影在大殿晃动,今夜灵柩还有疙瘩的声音,众姬只觉得异常,凉风不断从背后鼓起,目光炯炯地盯着棺木。
直到有一阵寒风,灵柩的棺木忽然被掀翻在地。这下,谁都控制不了了,响起一阵阵惨叫声,众人竭尽全力地往外跑,包括众姬妾的贴身侍婢,小厮,乱成一锅粥,烛灯,香案,白幡纷纷被推翻,撕裂,人与人相撞,都失去方向。
侍卫冲进来时,看到这一幕,也是吓住了,“有鬼,有鬼啊……”
“皇上的鬼魂来向我等索命啦……”不知是谁在高喊,令众人更加惊慌失措,灵柩被大火燃烧,仿佛有一人影,站在熊熊烈火中,面目狰狞,出可怕的嬉笑,令人不寒而栗,众护卫也吓得退出大殿。
众人都知道,皇上死得不明不白,只怕是他的鬼魂无法安息。大火不断扩大范围,片刻,便燃烧到屋顶。
彰翰来到时,火光早已通明了整座宫殿,他怒不可谒,“尔等还不灭火,难道还要等整座宫里被烧透?”
护卫不敢上前,唯唯诺诺,其中一人支支吾吾,“是皇上,皇上死得冤枉,他要来索命……”
然话还没说完,就被彰翰一剑刺死,“谁再胡言乱语,本王立即送他去服侍皇上。”
小厮小婢还有侍卫们不敢在出声,随着护卫长到来,大火纷纷救火,现在一片狼藉。
彰翰站在空旷的地上,看着殿前那场大火,目露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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