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不假思索伸手朝着草泥马的脑门一拍:“蛋费尽千辛万苦跑到此处,这里面一定有好东西,来都来了,自然要进去。你怕死就在门口守着望风,我自己进去。”
草泥马委屈地闭上了嘴,耷拉着一对耳朵,站在宫殿门口把守着。
微弱的日光洒进宫殿,勉强照亮此处。
蛋不知去了哪,她也在此刻看清四周。
日光洒在空中翻滚的灰尘上,墙角堆积了大块蜘蛛丝。
宫殿还算宽敞,遍地狼藉,废弃的书籍与瓷器堆满地面,哪怕四周破旧不堪,依稀能瞧出此处未被荒废前是盛景。
宴清俯身随手拿了起地面上的一本书籍。
书籍外壳早已破得瞧不清名字,这是一本绘制符篆的书籍,她稍稍翻了几页双目瞬息亮起。
书中竟写上了各种各样的符篆是个好东西,这地方算是来对了。
她不假思索地将视线落到其他书籍上,稍作挑拣后将有用的书籍尽数丢进空间玉镯内。
吱嘎——
不远处传来了细微的动响。
她下意识仰头望去。
一道刺眼的绿光照亮宫殿令人无法直视。
蛋正朝着一道绿油油的光团逼近,它身影一晃,竟将光团吞没。
吞下光团的蛋变得幽绿,散发着阴冷的光芒。
吱吱——
蛋壳裂开了一角,裂开之处是道黑色繁琐的纹路,更像是一种符文。
宴清微蹙黛眉,面上多了思索:“要破壳了?”
然而,蛋裂开这一角后毫无动静。
后一刻,蛋朝
着她极速逼近,蛋身幽绿刺眼。
她下意识伸手挡住光线,后一刻眼皮一沉,整个身体重重地跌在地面。
宫殿外。
草泥马睁着双大眼直勾勾地盯着宫殿,着急地来回徘徊着。
主人若出事,它恐怕也在劫难逃。
寻思至此,草泥马不假思索地踏出步伐,迈进宫殿。
*
宴清只觉得眼皮分外沉重,似有双手正抚摸着脸颊。
这只手冰凉刺骨。
感觉到冷意,她一缩脖颈,费劲地动弹着眼皮,想要看清是谁如此大胆摸她的脸。
“有意识了?”
幽远如晨霜的雌性冷音袭入双耳。
宴清看到了道孑然挺拔的身影站在面前。
男人一袭锦缎黑袍,线条分明的脖颈令人想入非非,棱角有致的下巴透着深深冷意。
他似高贵的君王,往那一战与生俱来的冷傲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宴清想要抬头再往上看,男人的脸似打了马赛克,无法看清。
虽看不清容貌,她却能凭着直觉明白此人一定很帅。
只是帅归帅,她不是应该在宫殿,为何会在这?
四周白茫茫一片,似起了大雾,她只能瞧见面前的男人。
宴清略为警惕地看着面前之人:“你是谁?”
男人启唇,性感的薄唇微微动弹着:“你现在抱着本座,竟不知本座是谁。”
宴清下意识垂眸看向双手,空荡的双手并未抱着任何物品。
这人穿得人模人样,脑袋却不好使,净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