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理智全失也不可能干出这么张扬的事。
见秦镇良脸上的表情异常坚定,齐正飞语气委屈地说:“我早上去找你的时候,你强调接人一定要隐蔽,我就说开运兵车去,你连着嗯了好几下。”
“。。。。。”秦镇良用左手抹了把脸,随后趁几米开外的人不注意,举起手里的腰带再次冲过去,同时喊道:
“老子那是在打电话!隐蔽是让你们隐蔽,不是他们!”
“轻点,轻。。。。嗷!!!”
秦镇良动手时一点异能都没用,可见他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想给毛头小子一点教训。
他将腰带重新系回腰间,面带豪爽笑容招呼石墩旁的五人进办公室去,转到齐正飞那边又恢复冷脸,“该干嘛干嘛去。”
齐正飞捂着胳膊,仿佛受了什么重伤,“哦哦,我这就走。”
“回来,车开走。”秦镇良走到装甲车后方,抬手准备关门,“谁把里头的椅子扯下来了?!”
“不关我事!”齐正飞连忙撇清关系,“季哥进去之前还是好的!”
“哦,那没事了。”
齐正飞:“。。。。。”双标!赤裸裸的双标!
秦镇良淡然掏出手机,给车厢里的场景拍了张照片。
能讹一点是一点。
。
。。。。
九团团长办公室中,白筱贝抱紧小丸子坐在破旧沙发上,打量眼前的办公室。
空间不算大,布置简单,墙皮秃了好几块,天花板的角落成为灰尘絮和蜘蛛网争夺的风水宝地。
办公桌后的玻璃橱柜中堆满了档案袋,桌上凌乱摆着许多摞纸。
笔筒里装满了没有笔帽的中性笔,笔尖朝上放置,这样放得时间长了,拿出来很容易断墨。
最吸引白筱贝目光的,是窗台上那盆枯死的小盆栽。
看不出品种,唯一长出的一撮苗已经枯黄歪倒在花盆边缘,生命走到尽头。
翟景禾也看到了死掉的盆栽,早已见怪不怪。
秦镇良堪称养殖界的泥石流,养什么死什么,唯一养活的,可能只有他这个儿子了。
当然,全都归功于他生命力顽强,且自力更生多一些。
办公室终于迎来它的主人。
秦镇良进来时,白筱贝往童彩的方向靠了靠,她有些怕这个第一次见就很凶的人类叔叔。
“你们都是小景的朋友,把九团当自己家就好,别有心理负担,训练营没你们想得那么可怕。”
关上门的那一刻,秦镇良松了松腰带,瞬间感觉神清气爽,呼吸都通畅了不少。
小景?
几人齐齐愣住,九团长说的是谁?翟景禾??
扫过沙发上几个小人的表情,结合他们的反应,秦镇良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立刻想通。
按着翟景禾的性子,定然不可能主动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
只是他没想到,对关系很好的伙伴,翟景禾也没说。
秦镇良能察觉到翟景禾近半年以来的反常。
常常不归家,话也变多了起来,去学校都变得无比积极,仿佛学校有他向往的东西。
他坐到办公桌前,稍加思索后开口道:“我儿子是不是很难相处啊,一天说的话一只手都能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