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里,张莹也是委屈到了极点。
见武青樱这副深思的表情张莹就知道武青樱信了自己的话,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委屈无比:“武昭仪,妾身对武昭仪您的忠心日月可鉴啊。之所以为武昭仪您出谋划策也全是为了武昭仪您的日后着想。可是皇后娘娘今日将妾身单独留下,警告妾身,以后不要在武昭仪您的面前胡言乱语搬弄是非,挑拨您与皇后娘娘之间的关系。还说今日只是给妾身一个警醒,若是日后再犯……”
说到这里,张莹停顿了一下,就连语气,在这一刻,也变得哽咽无比。
看到这样子的张莹,这让武青樱对她不由得产生了几分怜悯之心。
哪怕她现在的确是看重虞欢的聪明,想要依附虞欢,但那也仅限于虞欢能够让她得宠,让皇上一连很长时间都不再来她的如意殿,仿佛忘记了她这个昔日宠妃的存在。
她在失宠的这些年,显然张莹也是给她出了无数个法子,但是最后都没能如愿的将皇上唤来如意殿。
而虞欢就不一样了,哪怕她才进宫几日,但是短短的几句话就能够轻松自如的让皇上一连留在她如意殿几夜。
显然这是武青樱根本想象不到的事情,说实话,在虞欢没有进宫之前,她甚至都有些放弃争宠了,因为在皇上冷落她的这些年里,她所谓什么法子都用了一个遍,最后仍旧没有能打动皇上,慢慢的,武青樱从一开始的不甘心期待,到后面眼瞅着未央宫盛宠越来越浓,她也就只剩下了伤心和一次次的失望。
但虞欢不一样,她让自己再次的重拾起了希望。
在皇上留宿在如意殿的这三夜,武青樱都不知道有多高兴,这种高兴甚至比她才刚进宫那会儿被皇上一连宠幸数月的时候还要高兴,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高兴。
这对她来说,就像是一种恩赐,突如其来的恩赐……
是虞欢给她带来的。
所以她知道,若是想继续得到皇上的宠爱,她就必须得投靠虞欢。
她和虞欢交好,是因为她能够让自己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为了皇上的恩宠,她哪怕在虞欢的面前称小,又能如何?
而张莹不一样,她和张莹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外人眼中,张莹是她的狗腿子,她身边养的一条狗,实际上,在她的心里,她早就将张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了。
还是一种自己欺负可以,而旁人不能欺负一下的亲妹妹。
想到这里。
武青樱看待着张莹的视线不由得软了几分,亲自俯身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你的苦衷本宫知道,起来吧,这件事是本宫错怪你了。”
张莹委屈的擦着眼泪:“武昭仪怀疑妾身情有可原,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妾身自己,在看到皇后娘娘单独将武昭仪您留下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多想。只要武昭仪您相信妾身,相信妾身对武昭仪您没有二心,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怀疑不相信妾身,只要武昭仪您对妾身深信不疑,那妾身就是不委屈的。”
张莹的一番话说的让武青樱动容,只见武青樱亲自掏出手帕为张莹拭去眼角的泪。
“皇后虽能让本宫重新得宠,但本宫与她认识的时间到底不长,没进宫的时候同她也没有过什么交集,私下更是没有见过什么面。皇后与本宫之间的关系,又哪里比得上你。”
看着张莹晶莹的眼底以及那长长的睫毛上全是水珠,武青樱语气中包含了几分愧疚:“今日是本宫的不是,本宫不该那样怀疑你的。”
“妾身从未怪过程武昭仪,这些年武昭仪对妾身的照拂,妾身感恩戴德,报答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武昭仪您呢。”
“其实皇后娘娘今日单独将妾身留在坤宁宫对妾身说的那些话和警告,原本妾身是不打算和武昭仪您说的,也不敢说。若是武昭仪您今日不问,妾身压根就不会说,权当皇后娘娘拉着妾身唠唠家常。”
“妾身知道,现在皇后娘娘在武昭仪您的心中有着很高的地位,武昭仪是万不能得罪皇后娘娘的。妾身这边受到点委屈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妾身不希望武昭仪怀疑妾身,怀疑妾身对武昭仪您的忠心,若不然……”
说到这里,或许张莹是真的觉得委屈,那眼角的泪珠就跟不值钱似的,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