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鱼儿紧紧咬着嘴唇站起身来,强忍着泪水,脚步踉跄地离开了壹心楼,刚要骑上马离开,不知为何上马时忽的就没了力气,整个人便摔了下来,摔得很是狼狈。
花甲忙跑过来扶起她。
云鱼儿抓住马鞍继续上马,可是手脚无力,试了几次都没能上去,急得大哭道“我要回去,我祖母快不行了,我要回去。”
花甲把无助的云鱼儿搂入怀里,低声劝慰道“你放心,主人刚刚已出去靖南侯府了。”
云鱼儿抬起头看着他,惊喜地问道“真的吗?”
花甲点头道“真的,主人说你可能骑不了马,吩咐我送你回去。”
云鱼儿破涕为笑,转瞬又埋头在花甲的胸膛上,边哭边说道“我就知道我姐姐是最好的,她不会不管祖母,不会不管我的。”
靖南侯府老夫人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面有愠色。
云北顾跪在老夫人面前,担心地看着气息虚弱的老夫人,流着泪忏悔道“祖母,孙儿知道错了,你睁开眼看看孙儿好不好?”
老夫人紧闭双目,微微把头转向内,不肯看他。
林嬷嬷忽然轻声喊道“依依小姐,您来了。”
云北顾转头看向身后,画依依正拎着药箱走进来。
画依依没有看云北顾,径直走到老夫人的床边,捏住老夫人手腕号脉。
老夫人睁开眼睛看着画依依,眼角慢慢滑下泪来,把手收了回来,声音虚弱地说道“是我靖南侯府对不住你,我没脸见你。”
画依依看着老夫人说道“我来为老夫人您诊病,只因您是许愿的血脉亲人,和靖南侯府无关。”
画依依再次拿过老夫人的手,继续号脉,约莫半盏茶后,画依依收回手,从药箱里拿出一颗药丸,说道“老夫人气急攻心,伤及心脉和肝脏,故才吐血不止,此药可止血,老夫人可敢吃?”
老夫人点点头。
林嬷嬷忙端了水过来,扶起老夫人吃药。
老夫人吃完药后再次躺回了床上。
画依依继续说道“老夫人近期不可再动气,要心平气和调理一段时日方能好转。老夫人多日来无法安眠,精神亏损甚重,我要先施针,让您睡上一觉。”
老夫人微微点头。
画依依拿出金针,在老夫人头上、手掌的几处穴位上用了针,约莫半刻钟后,老夫人便睡着了。
画依依待老夫人彻底沉睡后,走到外间,站在桌边快写下了一张方子后,什么都没说就拎着药箱离开了。
云鱼儿在画依依给老夫人施针时就回来了,如今看着画依依要走,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可是才跑出门口又硬生生地站住了,大哥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又有何脸面再见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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