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顾转过身正好看到这一幕,气得两只拳头握地“咔咔”响,这些人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抱他的依依?难道不懂什么叫避嫌吗?
最让云北顾觉得刺眼的是,画依依的双手竟然还环在陌白的腰间,脑袋还埋在陌白的怀里,还不时蹭着……这是当他死了吗?
画依依安慰了陌白一番后,把他领到邱念面前,郑重地介绍道:“大师兄,这是邱师叔祖,快见礼。”
陌白立马跪下给邱念行礼,恭声道:“徒孙陌白见过邱师叔祖!”
邱念赶忙扶起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欣慰地赞道:“真是天生一副习武的好筋骨,药经年那小子收徒弟的眼光真不错。”
画依依又把陌白领到知冬面前,憨笑着说道:“邱师叔祖收了知冬为徒,知冬如今是我们的冬冬小师叔了。”
陌白愣了下,但还是拱手躬身喊道:“陌白给小师叔见礼了。”
知冬赶忙弯腰鞠躬道:“冬冬见多莫大哥。”
彤长公主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这都什么辈分啊?邱师叔,您老真的是收了个宝贝徒弟啊。”
邱念捻着白胡子笑眯眯地说道:“我们知冬喜欢就好,只要不喊别人师父就行。”
画依依原本打算回公主府的,顺便和彤长公主说下月影绡的事,可是马车到了公主府门口后,云鱼儿可怜兮兮地拉着她的衣衫说什么都不肯放开,画依依心一软就让马车调头去了靖南侯府。
当晚云鱼儿说什么都要拉着画依依陪她一起睡。
画依依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抽噎声吵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云鱼儿正抱着被子缩在床尾看着她低声哭泣,像个无助的小孩。
画依依从没见过这样的云鱼儿,连忙起身问道:“鱼儿,你怎么了?”
云鱼儿抽噎着说道:“我梦到姐姐陷在大火里,可是我怎么都进不去救姐姐,只能看着姐姐被大火烧着……”云鱼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
画依依心中暗惊,莫非鱼儿和自己有心灵感应,她险些被大火烧死之事她谁都没说,就是怕吓到他们,没想到鱼儿却梦到了。
画依依为云鱼儿擦干眼泪,柔声安慰道:“梦而已,鱼儿莫怕,姐姐如今已好好地回来了。”
画依依把云鱼儿哄睡着后自己反而没有了睡意,索性起身,披上挂在屏风上的外衣,一个人到院中走走。
画依依独自在院子里的凉亭坐着,看着天上的半轮明月,静静地想着心事。回想身陷大火中时的恐怖,此刻她心里仍后怕着,她若真葬身火里了,此生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两位师父、师兄等一大帮在意她的人了,也见不到她的沈壹心了。
画依依的脑海瞬间被沈壹心占满了,心里茫然地想着:也不知道沈壹心如今在哪里?身体恢复地如何了?可曾遇到难处?可曾受伤?……
一个黑影从屋顶跃下。
画依依看向可疑暗处大声喝问道:“谁?”
易容成沈壹心的云北顾缓缓从暗处走出来,轻声说道:“莫怕,是我。”
画依依借着月光看清了沈壹心的脸,眼睛一下便湿了,起身朝他跑过去,扑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他,欣喜地说道:“沈郎,你是不是听到我在想你了?”
云北顾心里暖得烫起来,左手紧紧环住她的腰,右手插入她披散的秀中轻轻抚摸着,沉声说道:“依依,我也想你。”
搂着她柔弱的身体,他那颗几日来一直悬着的心此刻才堪堪落了下来,他贪婪地闻着她的香,想到自己差一点就失去她了,稍稍平静的心又不由地惊慌不安起来。
她静静地听着他的急又杂乱的心跳声,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直到他心跳声渐渐平稳下来。
月光下两人就这样紧紧地相拥着,此刻的相拥是上天赐给他们劫后余生最好的礼物。
画依依把脸枕在男子温暖的胸膛上,低声呢喃道:“沈郎,我这次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云北顾低下头,下巴抵在她额上,手臂暗暗用力,把她抱得更紧了。
画依依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泪光闪闪,“沈郎,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云北顾还没来得及答应,画依依已踮起脚,软软的唇瓣贴上了他不那么柔软的双唇,笨拙地吻着他的唇。
云北顾环在她腰间的左手微微用力把她抱起,右手把她的头按向自己,化被动为主动。
画依依双脚腾空任由云北顾稳稳地抱住,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舌头怯怯地探进他口中,左寻寻,右觅觅,正不知往何处去时,他主动缠了过来。
画依依学着云北顾的样子,把他的头按向自己,吻得比他还霸道。
云北顾喉咙沙哑地低吼一声,把她的进攻逼退了回去,一路厮杀闯入她的城防,酣畅淋漓地和她唇舌缠战,直到把画依依亲吻得浑身软,丢盔弃甲地在他唇边喘息着求饶,他才勉强停止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