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栝的慌张不似作假,何月赶紧起身脚尖轻触水面借用灵气的助力飞快靠近接应她。
“月月!接住我!”
看见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海栝使出浑身力气直接从水底弹射出来,精准跳进何月怀里。
何月伸手接住它,这才看见刚刚海栝身后不远处水底的大片阴影正在缓缓靠近,看来是个大家伙。何月靠近的时候对方可能也察觉到有新的气息出现,这才缓缓停在原处,似乎在考量要不要继续前进,还不打算放弃。
把被水下生物的气息吓得瑟瑟发抖的海栝放进空间里,自己则快速往回跑回到岸上。
银月和小团虽然没下水,但是对危险感知十分敏锐的它们现在也在岸边警惕地盯着海面。
可能是察觉海栝气息突然消失再加上对其他的生物并不感兴趣,那团阴影在原地待了一会之后便慢慢离去。
感受到威胁消失,银月竖起的毛发才缓缓松懈下来。因为这个小插曲导致它们都没有兴致再玩耍下去,全都回到空间里老老实实地窝着。
等何月晚上进到空间里的时候,看见海栝格外老实乖乖地飘在灵泉里,看来是吓得够呛。
何月问她:“今天那海里的是什么灵兽?怎么让你如此害怕。”
海栝想起当时被盯上的感觉就打了个冷颤:“我哪里敢看它,不过可以确定那东西绝对想吃了我。”
自己也没看见那水底下究竟是什么
,如此大片的海域里面有厉害生物藏在里面,何月也不觉得奇怪就是了。
海栝在水里吐了一串泡泡才冒出头来说道:“反正在离开这里之前我绝不出去了。”
“本来就不想让你出门,别忘了你身上的魔气。”
这一下海栝彻底萎靡了:“可恶的青云剑宗,都是他们害的!”
“明明是你自己先溜进人家剑冢,怎么自卫的还成坏人。”何月点出她的漏洞。
“反正我不管,要不是他们我现在早就在外面开开心心玩去了。”
听她这话说的,何月问:“你要是不受伤其他的修士就察觉不到你的魔气吗?”
海栝骄傲地伸出触手拍拍水面:“那可不,好歹我也是元婴期修士。这么多年修的就是一个隐匿之法,就算是你的那个掌门他都看不出我是魔。”
明明是到元婴期除了隐匿什么都不会却被她表现得如此得意,何月都不想戳破她的骄傲面具:“那你可赶紧把伤处恢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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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风港的第二天,一大早吴晓芸就早已经自己出去逛了一圈。
回来之后,她来到何月的房间:“何师妹,我刚出门打听发现范师姐的家族在长风港可是首屈一指的商贾之家。好像是专做灵植的生意,听说各地的大商会都和他们有合作。”
“哇,那范师姐这次回家范家那边没什么动静吗?”,何月脑补出一副流浪在外的血脉回到家里争夺家产
的戏码。
吴晓芸不觉得这有什么:“这么大的家族,范师姐回去了也许也不太会引起注意。”
确实是这个道理,只是何月的第六感总觉得范师姐的身份应该不只是范家一个普通成员这么简单。
没有争夺家产,或者家主位置的戏码,总觉得缺少几分戏剧性。
“也不知道范师姐在忙什么,何时能来和我们会和。”
吴晓芸也点头:“希望她没遇上什么难事。”
随后她又想起来一事:“何师妹,我们昨日放城东巷水井里的那个千金藤,这么一夜之间它长出了井外。听说那里的人都以为是有人故意报复,对那水井避之不及,我们昨天撒的灵液看来是白白浪费了。”
这事倒是出乎何月的意料,这千金藤按说不会长得如此之快。那口井也有数米深,居然能一夜之间长出井外,看来水底下定然有什么灵气充足之物。
不过这个千金藤外形并不恐怖,再加上她往里面注入的木灵气,怎么说外人看来都应该觉得是生机勃勃的吉兆才对。
要按一般的剧情发展来说,此时难道不应该是有人振臂高呼神迹的时候吗!何月没料到这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信仰,尤其是长风港的百姓出现这情况第一反应就是修士搞的鬼。
何月说出她的猜测:“还真是可惜,不过这千金藤能一夜之间长这么快,那水底下也许会有些什么灵物也说不准。”
吴晓芸早已经打探清楚
:“那我们到时候可以过去看看,听说城东巷的住户已经在纠集人手打算把那千金藤挖掉。现在一直都有人在守着,不让靠近。”
想到城东巷大批人正生着病还要守着那口井,也是挺折腾人的。
不过水她已经处理过,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新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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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那口井的好奇,何月对城东巷的关注十分密切,经常乔装打扮去打听什么时候打算挖井。要不是那口井日夜都有人守着,他们再不动手,何月和吴晓芸都想动手了。
可喜可贺的是城东巷里得了怪病的百姓,在几天后就迅速好转起来。他们能好得这么快,说起来还要归功于何月那天救好的一双兄妹。
他们在喝了何月给的灵液后很快就好转起来,次日郭谦意听说水井里长出了千金藤,很轻易就联想到她们。
在何月听见的传言里,众人都神经紧绷生怕井水里有毒之时,只见他如勇士一般打起一桶水,放到鼻子底下一闻就大口喝了起来。饮下后就在井边静坐,一上午过去毫发无损,脸色正常。
喝完后郭谦意没有透露他知道的内情,只是说:“不知是不是小弟的错觉,饮下此水后顿感身体通常,早前的病症一扫而光。”
其他人听完这才一股脑开始打水喝。
很快众人自己的身体就能感觉到这水确实没问题,甚至喝起来比一般的水还更加清甜,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